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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当然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看不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哪一天下来了还不知道呢?”
这句话,冲着宋井桐喊的。真是过分呐,丑陋的嘴脸连遮掩都懒得了,是该说光明磊落,还是正直呢?宋井桐没再容忍,她回过头,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冰冷得让人听了不由发抖,绝不是空口白话那样简单,因为那一片阴鸷不会骗人,“哪一天落马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明天会有律师函等着你。”
说自己什么都可以,可宋井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为了政业,一生劳苦劳累,甚至,抛弃了一切。宋井桐就算不满他,可她会坚决捍卫他守护的一切。因为,宋惜日在意的一切,守护的一切,也是她母亲拼了命换来的。她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辱骂。
喊话的女生也想不到,宋井桐居然会回头,见她以前都是装作没听到,所以女生刚刚才有勇气大喊的。女生慌了,结结巴巴,不敢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人,而后,却又挺直了腰杆,“你休想恐吓我!”
“恐吓?”宋井桐嗤,不屑的目光流转,“你也配?”
旁边的女生最先回过神,忙扯着这个女生走。宋井桐也无心去管,往教室走。进去,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前后一排的同学却纷纷离开,远离病毒般远离了自己。她转回头,淡淡地了眼前后空出来的位置,然后回过身。难过么?不曾有。寒么?不会。人与人之间,从来就不该寄托太多的念想,否则,就会难受。想要不难受,就封住自己。
“同学,这里有人吗?我是过来旁听的。”很善意的询问,温润如玉。这时,竟然有人不避着,宋井桐抬眸一眺,诧异一闪而逝。不冷不热,根本没有多余的温度,只两字,没有。
季骅顺理成章地坐了下来,从包里取出书,摆在桌面上,一边说着一些无关的话。宋井桐皱了皱眉,“他们都避我,你不避?”
季骅停下手头动作,疑惑地看她,反问,“为什么要避你?你是飞禽走兽,还是毒蟒蛇蝎?”此一言,宋井桐就笑了,她说,不是,我是人。季骅是这样对她讲的,那不就得了,你又不是毒蛇猛兽,为什么要避你,别介意别人的眼光,有些人,永远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评价别人。
此番,宋井桐没有回话。
教授进教室,先是看到宋井桐前后空出来的位置,没问什么,走到讲桌前,翻开讲义,开始讲课,“医学最讲究的是什么?我个人认为不是多高超的医术,而是对症下药,客观求是。如果我们对一个患病的病人,病症的病理都还没有了解,草草医治。同学们你们来说,这是一个医者,一个人该有的态度吗?这对患者公平吗?”
暗含深意的一番话,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课间休息的时候,离开的人悄悄地坐回了位置。宋井桐对此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愈发地佩服起教授来,这真是经历了人生的千百种风霜,才能练就出的豁达与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