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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怎么喝酒的敬之最近经常受到制药公司私人诊所的接待,好像能喝一点了。即便这样,他的酒量也就是两合清酒,五六杯威士忌加水。
敬之的脸相当红,可能在饭店吃完,又去了酒吧。有己子听到玄关处门铃的响声,急忙从客厅赶过去,伏地行礼迎接。
“回来了。”
“嗯。”
敬之看着低头的有己子,显得很满意,将包递过去。
在结婚的第四年,有次玄关的门铃响了,有己子却没有出去,因为当时她在烤肉,加上女儿真纪看电视的声音太大,没听到门铃响。敬之在玄关等了一阵,因为有己子没出来,便暂时进家,走进玄关旁边的厕所,一直等到有己子出来。
有己子说他是个怪人,让人捉摸不定,还很较真,无论什么事情,与实质相比,他更加注重形式,这就是敬之的思维模式。不过,当他外出或回家时让妻子伏地行礼,未必只是***,或许他是想通过这样来满足那种让恩师女儿服从自己的虚荣心。
“包里有饭店给的小礼品。”
“什么呀?”
“店里特制的寿司。”
说完,敬之去了书房,看完桌子上的今天的信件,回到日式房间,脱下西装,换上和服,然后来到客厅,坐在桌前。
他们的房子不是很大,砖混结构,很牢固,楼下的三个房间采取集中供暖,即便在北方也感觉不到寒冷。敬之成为副教授后,把老屋进行了翻新,有己子的娘家出了一半的钱。
有己子叠好敬之脱下的西装,回到客厅时,敬之正在桌前看晚报。女儿真纪一小时前睡觉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十一点开始的时装秀节目。
有己子倒好茶,递到敬之面前。敬之和平时一样,眼睛看着报纸,手拿茶杯喝起来。桌子上放着有己子为真纪编织了一半的帽子。刚才敬之回来的时候,有己子从玄关看见外面小雪飘飞,但在集中供暖的房间里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有己子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嘬了一口,看了看敬之。敬之还在看同一张晚报,上面有什么内容让他看那么久?敬之戴着眼镜,相貌端正,但面无表情。虽然相貌端正,但没有让人留恋的
地方。又嘬了一口茶,有己子按捺不住,说起话来。
“久坂家的守灵夜怎么样?”
“嗯。”
敬之这才放下报纸,看着有己子。
“去了许多人吧?”
“没有,只是家里人罢了。”
“久坂的母亲一个人住在札幌吗?”
“好像和他妹妹一家住。这次也是死在他妹妹家。”
“他爸爸原来是干什么的?”
“以前在小樽好像是个水产品的大批发商,战后生意失败,很快就死了。”
“那么他们家只有久坂和他妹妹了?”
“好像还有个弟弟。”
敬之拿出烟,点上火。等他抽了一口后,有己子继续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