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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晚上,音乐一直很疯狂,霓虹灯歇斯底里的闪烁着我背着双肩包走进尚未营业的“大香港”酒吧。我有一点拘谨,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工作,虽然之前听说过这种地方也许不太好,但是大学的枯燥让我觉得我真的需要有一份兼职工作,来打发生活,赚点钱买礼物给妈妈的生日礼物,以及学点社会知识。
陈明是当时误打误撞认识的学长,幸亏他,不然连这一份工作我都找不到。陈明劝我说不要来这里,鱼龙混杂什么都有,不适合女孩子。我急于找到工作,硬是靠他的关系进来了,他也是在这里兼职的酒保。
陈明一见我便喊:“小米,你来的正好,到吧台上拿九八年的红酒给我。”我答应一声,将肩上的背包扔在一边,忙找红酒,递给他。
陈明笑笑点头:“行了,快营业了,你赶紧换衣服去吧。”
我走到后面,打开自己的柜子,对着镜子上妆。轻轻扑上粉底,腮红细细扫下来,让我小小的脸更显得轮廓分明;眼影用亮色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涂上睫毛膏,睫毛又长又翘,盖下来像蝴蝶的双翅,扑闪扑闪。对着镜子我挑眼一笑,我告诉自己要好好工作,这是自己第一份正式的兼职工作。
然后拿着酒吧的制服,犹豫了一下,穿上了。这领口开的极低,裙子只到大腿,高跟鞋又尖又细。这里,人人都这样穿。
我是在这个酒吧做服务生,每个周末来帮忙,必须工作到凌晨四点,报酬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多,我也不是那么在乎工资,主要是想要历练历练。所以,有些服务生陪客人喝酒聊天,从中得到提成,这件事我当然是不会做的。
第一次难免紧张,出错了几次,好在陈明的斡旋,总算没出什么事。天渐渐黑了,客人渐渐上来,一些男女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我有点害怕,但要保住这份工作,我照单子端酒过去,上身尽量不弯,下身屈膝,将酒及用具放在桌上,这是一位这里工作的何洁教的方法。放下酒,正和身边女伴卿卿我我的男人抬头,随手扔给我几张小费,我有点拘谨,不知道要不要拿,就站在那儿僵着,何洁忙走过来,说了声谢谢,将我带了下去。何洁说这是这里的生存法则,这些大爷有钱,拿着没关系,不拿钱才会得罪这群大爷。然后将钱给我,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我在后台喘口气,一杯咖啡下肚,精神已好了许多。听见酒吧的总经理吩咐:“今天暂时不营业,幸好客人不多。陈明,你去清场,跟外面的客人解释,就说出了点事,跟大家赔礼道歉。让门卫在外面守着,别让客人进来。”
我一惊,忙跑到陈明跟前问:“陈明,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营业?”陈明笑:“哪出什么事了!酒吧有人包下了,只好暂停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