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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全家被无良地主坑害惨死,卖身葬父的身份进了沉府里当了扫地丫鬟。
在他每天必经之路扫地。
低垂下的眉色,我能感觉到每次有一道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敢信,我长得很美,那种娇弱的美。
有时沉蔺时会来花园里喝茶,我也就有机会给他端茶。
颤颤巍巍抖着手。
颤着肩色,脸上完美诠释了对上位者的畏惧,如一只受惊小兔那样子惹人怜惜。
沉蔺时深沉的目光略在了我的身上几秒。
「叫什么名字?」
我眨了眨眼,道:「枝枝,枝上明月花的枝枝。」
记得,沉蔺时当时还嗤了一声。
时间久了。
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从一开始的颤颤巍巍到从容不迫。
对话也多了些,但大都是吩咐。
他生得很好看,名利场上的掌控者,目光都带了丝丝阴狠。
我回一句,是,好,奴婢知道了。
我心里有了定义,沉蔺时这个人不色。
他不色我才觉得急啊。
我心里焦急之时,大理寺传来密报,清流一派,秘密设局安排截杀沉蔺时,若是成功,我的任务提前结束。
若是失败。
当然会失败的。
沉蔺时是谁?轻轻松松拿下他的狗命真的是对不起他的势力。
4
深夜我值班在府门口,随时准备蹲人。
夜半三更,我终于捡到了身受重伤意识不清的沉蔺时。
沉蔺时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地从府墙上翻越在了我的面前。
我手才刚碰他一下,就被他猛然挥开。
「谁,谁?!」
我软糯糯的声音抖了抖,极其脆弱的道:「您您您是沉相爷?天啊您伤得好重,奴婢带您找大夫吧。」
沉蔺时大概记忆真的很好,在浓浓夜色之中分辨出了我的声色。
「是你?」
「不许声张!带我走。」
视线虽然灰暗,但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沉蔺时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
顿了几秒,我问他:「您,瞎了呀?」
沉蔺时气息更加危险了,扯着我的领子的手紧了紧。
我故作嗅不到这些危险,坦然地把他扶了回去。
沉蔺时只秘密招来了些大夫来就诊,将整个竹院圈了起来,层层把守。
许是怕我出去乱说,便把我安排在了身边伺候,寸步不离。
接下来的一切发展都是我一步步计划的。
带着特殊味道的米汤上来,舀了舀,细心地吹了吹热气。
递在了沉蔺时的跟前。
他看不见,眸光此时晦暗无光,但却也极具危险性,像只嗜血安静的野狼,随时准备撕咬人。
沉蔺时低头喝了一口,蹙了蹙眉。
我见沉蔺时喝了,像是很满足了一样,略带欣喜又克制。
「相爷可还喜欢?这个可是我娘亲生前教我的,味道很好。」
沉蔺时脸色暗沉,摇了摇头。
大夫这时让我来为沉蔺时包扎上药。
我看着他身上背后层层刀伤看到伤口,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