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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想了想道,“你如今只是一介秀才,无声无名,即便去找他,也不会被他认可,不如去花朝节试试,搏一搏名声,说不定是个机会呢。”
燕钊点点头,“我正有此意。”
两人又喝了一番,燕钊出门走了。
赵卓细细回想,忽然苦笑,我道阿茉是沽名钓誉,方才所说不也是在沽名钓誉?
再一想,这还是要看目的是什么,沽名钓誉也好,真诚相待也罢,若是目的是好的,那也只不过是一种手段。
叶良茉出了门,秦叔就凑上去,低声问道,“大小姐,谈妥了吗?”
叶良茉摇摇头道,“没有。”
“啊?赵卓有什么好犹豫的……”秦叔眉头一皱,说着忍不住开始捋袖子,“早知道和您一起进去了。”
“我就是担心你急,所以才不带你进去的。”叶良茉失笑,看他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打架呢。
“什么?我还以为您是真的想吃徐记的点心呢。”怪不得刚才临进门,忽然说想要吃点心。
“是想吃呢,”叶良茉眨眨眼,笑了,“不过不是我。”
叶良茉接过点心,看买的式样齐全,而且都是软糯好嚼的点心,满意点头。然后又说回方才的事情,“虽然没有谈妥,但是该说的都说了。”
说着她将点心放进马车,一边往马车上爬,一边道,“秦叔,你记得装粮食的步骤吗?”
“这有什么步骤啊?不就是装起来,绑紧吗?”
“还有一步哦,要将麻袋蹲一蹲,让粮食瓷实些,完全占据麻袋,不留空隙。”
“这和赵卓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若是他一时激动答应了,会像不够瓷实的麻袋,有空可趁。而且是我求他,他之后若是后悔,必然生怨。”叶良茉笑着解释道,“让他静一静,慢慢考虑清楚,主动答应,到时候情势可就完全颠倒了。这其中可是天壤之别。”
“大小姐是说,他此时瞎答应一气,还不如不答应?”秦叔捋了捋,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
“是啊。”
“反正您说好,就是好的……”秦叔放下袖子,应道,然后又低声嘀咕,“麻袋不麻袋的,我可听不懂。”
原定是秋后处斩,不知为何却提前了好几个月。附近的百姓都赶了过去。
看热闹的人散了,有人一边走一边说。
“粮官不好当啊,一不小心要掉脑袋的。”
“可是油水也足啊。”
“掉脑袋的事儿,还想什么油水?”另一人嗤笑。
“怕什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倒是老实,不也成天饿着肚子?所以说啊,做人呢,要圆滑。再说了,哪个当官的真能清清白白?”
“你啊,记吃不记打,刚看了行刑,怎么一点不害怕啊?”
“怕?哼,你瞧瞧,咱过的是什么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简直白当了回人。那次我瞧见了胡老板出门,前呼后拥的,好几个老婆,那小脸儿,嫩得掐得出水儿,看得我直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