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刚经历了一次，就胆怯地要命了。
他没说话，递给我一个热毛巾，“擦擦脸，都是血。”
很快，有好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我最熟悉也最陌生，晓柔。
“对不起，郑队。”她径直朝我们走过来，却没看我一眼。
李克又不在。
“我接受处分，也可以上军事法庭。”晓柔说的很坚定，当她的眼神无意间瞟过我的时候，依旧存满了冷漠和不信任。
“有个屁用！”郑一民第一次爆粗口，他双目猩红，拍打着桌子，“李克牺牲了！你现在又差点让我们牺牲了这个特情，你到底怎么想的！金晓柔！”
我心中一顿，有些麻木，李克牺牲了？什么时候的事？
难怪晓柔会那种态度对我，难怪我打电话没有一个人接……
“他不适合，留下来也是死，我不同意他参与这次任务。”晓柔还是那么傲慢，她始终看不起我。
“胡闹！这是组织上的安排，你的工作就是配合！配合！配合！就是因为你，今天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你担得起这么多人的牺牲么！”
“郑队，你明明知道……”
“我退出这次任务，去坐牢。”我打断了晓柔的对话，来个了断吧，我怕死，他们怕我坏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一拍两散，让他们去寻找更合适的人选。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郑一鸣看着我，面露失望。
“懦夫。”晓柔对我的决定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且嗤之以鼻。
“才刚开始就要退出了？你男子汉的血性哪里去了？”门外走进来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左边的衣袖空荡荡的。
“中厅。”郑一民都站起身来，这个人官应该挺大。
“坐下吧。”那人走到我面前坐下，“小伙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这个任务，只有你去做最合适。”
“金志成在的时候，为我们提供了很多线索，让我们抓住、枪毙了很多毒贩。他的功劳，颁一百个奖章都不为过，但是我们不能。”他有点无奈，“看到我这条胳膊了么，十年前，我还是前线的警察，在一次缴毒任务中被毒贩击中三枪，彻底废了。”
“我是幸运的，还能活了下来，每年因为毒品而牺牲的警察有三百万，像我这样身受重伤的更是不计其数。我每个月三千块钱的工资，毒贩走一批货便能挣三十万甚至三百万，差距有多大，不用我细讲了吧？”
他没再说话，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他认为我一定会懂，也一定会留下来。
如果我去坐牢，贩毒加伤害警察，判处死刑都不为过，但如果我继续任务，就算九死一生，只要能为警方提供一点线索，便就给他们多抓一个毒贩的希望，也就多为一个警察报了仇。
见我不说话，他更进一步，“听着，你既然有本事在蝎子那里活到现在，既然能这么短的时间内靠近向蝶，就证明你的潜力非常大，不要怀疑自己，你和辛瓦寨的人不同，你的灵魂不属于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