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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梁极其不客气的点了好几个烤扇贝,我悄悄掏出钱包翻了一下里面的钱,只盼望着他们能让我在接下来半个月还能给我留下吊命的零碎。
“你的故事到底想好了没?”叶梁举着一个羊肉串,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
我挠挠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先把照片拍出来,我才好顺着你的照片想故事。”
叶梁一口将串上的肉全都咬进嘴里:“你不把故事想出来我怎么知道怎么拍该拍什么场景啊?”
“那你不把场景拍出来我怎么知道该怎么顺着照片写故事啊?”我反问。
叶梁抬起手似乎是想拍我,但那手最终没落到我头上,他翻了个白眼恨恨的又点了一个烤脑花。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王一维。
王一维吃得很少,只拿了一瓶酸奶在喝,见我看她细细给我解释:“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这个顺序没有什么,但是小组作业应该是先想故事,就好比导演和编剧的关系,你总得把剧本写出来人家才能拍电影。”
我还是有点不信,看着对面执着啃着鸡爪的何清扬:“他今天不就是先拍了照片吗?”
何清扬定定的看着我:“一个人的落寞,一个人的精彩,我不介意,因为都是我一个人的,我甘愿承受。”
他这句话我倒是听懂了,就是这次作业他一个人完成,先拍还是先想故事不重要。
我点点头在思考她的话,对面的崔浩吉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把手上的串儿一扔钻到了桌子底下。
我看着那沾满油的肉串打到我的衣服上,咬牙切齿的叫他:“崔,浩,吉!”
桌子下面传来一个略带慌张的声音:“别叫我的名字!”
我正奇怪着,忽然见叶梁也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一下子站起来。
“张老师好!”
我浑身一震,慢慢的转过头。
张进,我们一般都叫他张司令,相当于我们的“宿管阿姨”。
此刻,他一脸发黑的站在我背后,沉着脸盯着我们这一群人。
我悄悄看了看手表,果然,已经十点半了,而十点半是我们的归寝时间。
“桌子下那个,给我出来!”
他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一声厉喝,崔浩吉乖乖的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垂头丧气的站着,叫了一声张老师。
我们的宿舍其实就在教室楼上,四楼是我们的宿舍,一二三楼都是教室摄影棚琴房办公室什么的。
当天晚上十二点,三楼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我们低着头站成一排,听张司令絮絮叨叨的念了一个小时。
“每个人罚五十块钱,再有下次翻倍!”最后也许是看我们昏昏欲睡,他终于用这句话结束了这次谈话。
我摸了摸刚刚给了烧烤前快要见底的口袋,把心一横上前一步:“张老师,您体罚我吧!”
不过最后我被罚了一百。
我后悔万分。
如果我不这么激动说这句话的话,他是不会想起来我这是第二次因为吃烧烤而耽搁了归寝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