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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春猜到林绥的东西是给谁带的,摆手拒绝了,看着她那副单纯懵懂样子很是感慨。绥绥长在大山里,整个人都透着天真淳朴,看看这小鹿般的眼睛,当初佩兰也有这样明澈的眼神,进城才不过几年,就变得世故圆滑了。
林绥问:“大春哥你今天不是休沐吗?”
那为什么带着人来找琦兰阁的麻烦呢?
大春脸皮被指甲刮出的痕迹火辣辣的疼,突然骂道:“杀千刀的死骗子!每次都挑老子休沐就出来骗人!真是屎壳郎坐鞭梢,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啊,这次我非逮住这孙子不可。”
林绥一僵,心虚地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听大春诉苦。
大春说是保和祥的二管家刘宝被人骗了,对方先后施展了美人计、捡包计、偷天换日计,让刘宝损失了三十两银子,他本想好好盘问,结果刘宝的船马上就开了,哪怕抓到了骗子他都没机会指认。
大春在街边买了两个烧饼边吃边说:“好在有画像,也不算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你想不到吧,那骗子竟然是个女子!”
林绥一惊,画像?刘宝的确看过她幕离下的脸,不过就只那一眼,他竟然能将她画下来?
若真如此,还真是小看了他。
林绥瞥了眼大春腋下夹着的画卷,该不会就是这幅吧。
她问:“苦主把骗子画下来了,能抓到人了吧?”
大春在裤子上蹭了蹭手上的油,展开画像给她看。
只一眼,林绥的冷汗就下来了。这是一张背影图,寥寥数笔形神兼备,正是她去除伪装后的真实样子,不可能是刘宝,他那时候刚发现被骗,应该正哭天喊地报官,不可能一直跟着她。
林绥脑子里将骗刘宝的过程又回忆了一遍,期间她没发现被什么可疑人物盯上。
可实际是,对方应该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她,旁观了她骗刘宝的整个过程,这才在刘宝报案后,迅速画出她的画像。
大意了。
大春一肚子气,冲着画像大骂:“真是世风日下,好好的女子竟然当骗子,我咒诅她出门踩屎,未婚生子,蹲茅坑天天忘带纸……”
还想继续说,被林绥用力塞了张油饼堵住了嘴。
“大春哥,这是你画的?”
大春嘴里塞了好大张饼,咕努着道:“我?我能把天仙画成夜叉,是个好心人画的。”
好心人?这分明就是针对她。
林绥慌了片刻就冷静下来,她从走出望远楼开始就一直戴着幕离,又刻意装扮过,那人应该没机会见过她的正脸,所以只能在她去除伪装后,画了张背影图。
她搓搓手,故作期待道:“提供线索是有赏钱的吧?”
大春摇头,“人家压根就不要,就他那身穿戴,就不是寻常人家子弟,纯粹就是见义勇为伸张正义。”
大春描述那位公子身材颀长健硕,样貌清秀,穿着锦缎春衫套貂皮马甲,脖子上戴金链,打着把油纸伞,说是刚从南方过来,南北融合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