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国忍不出苦笑。还能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别人出钱，他交厂子。一样不一样，对于秦建国来说无所谓了，只要价格合适，他便出售，哪怕心如刀绞。
“你出什么价格呢？”
秦建国忍不住朝办公室窗外望，厂子的道路上已经有杂草生出，有的厂房窗户和门板也已经破损，说是厂子，还不如说是一个废弃的现代建筑。
这样的厂子，肯定卖不出什么高的价格。程雷估算了一下，带上厂子里的材料、瓷砖，五十万可以搞定了。
“我不开钱。”
因为程雷就没有钱。
秦建国老眼瞪的圆溜溜的，要不是看在程雷刚才赶走了陈龙，他就拍桌子发作了。
“年轻人，你不是跟我老秦开玩笑吧？谁都知道我是个暴脾气。”
“我可没有开玩笑，我没有钱，怎么开钱。”
秦建国拉下一张长脸，冷森森的。
“小伙子，难道你也像陈龙那样，用下三滥的手段，来胁迫我吗？哼，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老秦不吃那一套。”
程雷了解秦建国，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对坏人，水火不容；对朋友，温言惠语。程雷不想隐瞒，索性把自己的处境和想法跟他说。
“秦伯伯，你别怀疑我来你这里的诚意。我很想创业，但身无分文，这就决定，我不能像正常收购那样收购你的厂子。”
程雷清澈而真诚的眼神，让秦建国相信他没有在撒谎。
“那你说，你想用什么方式收购我的陶瓷厂？”
“彼此互惠的方式。我出技术，你提供劳动力、资金、材料。”
秦建国好奇的很。
“你有什么技术？”
“一种可以让我们的瓷砖走向全国，走向全世界的技术。如果你答应跟我合作，明天我便将技术打印出来，给你过目。”
这种先进的瓷砖理念和烧制技术，已经融入了程雷的血液之中。
程雷毕竟太年轻了，秦建国不敢草率的相信他所说的那一门技术。但是程雷身上具有的那种自信，又让他不肯轻易放弃。
“要不这样，你把技术先给我看看，如果真的可以，我们再谈合同，好吗？”
程雷是很急，但也不急于一时。他对秦建国的人品还是很放心的，秦建国不会看到了技术之后，就放弃跟程雷合作。
不过，有的条件，程雷必须马上给秦建国说清楚，如果秦建国不答应这些条件，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谈下去。
“秦伯伯，我把技术引进陶瓷厂，等于是把技术卖给了你，按理说，你是要付给我一定的费用的。”
秦建国倒也爽快。
“只要技术可以，给你发放奖励，那是应该的。”
“你可以不给我费用，但是，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
程雷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专业性，让秦建国十分震惊。那个时候，有多少人听说过知识产权！
“这个技术的知识产权归我，注册商标的法人，也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