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能看到破防的顾凌烟。
怎么也没想到，看到的是鲜血淋漓的顾凌烟。
看了半晌，顾凌烟的药袋，药液即将输完。
江凛墨叫来了护士。
护士过来，见到一个长腿大帅哥，情绪肉眼可见的高昂。
“麻烦你动作轻一点，她怕疼。”
江凛墨见护士动作有些毛躁，蹙眉提醒道。
护士一愣。
笑了一声：“处理伤口、缝合伤口都不打麻药的人，怕疼？”
“你说什么？”江凛墨好似没听懂似的。
“她……她自己说……不打麻药的……”护士有一点点被江凛墨的气场吓到。
不打麻药？
为什么？
江凛墨一颗心被无形的东西剧烈的拉扯着。
她明明很怕疼的！
这时，顾凌烟的手机响了。
护士见状，赶忙溜走。
顾凌烟还迷糊着，压根没看前面，拿起手机。
是郝甜。
她接起，没睡醒的时候，声音比平时还要软，开口跟撒娇似的：“宝贝，睡醒了？”
江凛墨站在那里，如遭雷击。
宝贝？
她叫谁宝贝？
顾凌烟的圈子，非常单纯，简单来说，就是以他为中心，别无其他。
现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宝贝？
周耀阳？
还是开大G的人？
郝甜在电话那嗷嗷呜的喊着宿醉头疼，以后再也不喝了。
顾凌烟宠溺的笑着。
一抬眼，笑容僵住了。
“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说了。”
顾凌烟立刻挂断电话。
“聊啊，继续聊，挂了做什么？”江凛墨冷冰冰的问。
“江总，你怎么来这里了？”顾凌烟面部改色，顶着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平静的问。
玻璃的碎渣，在她脸颊上，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江凛墨刚刚看着她虚弱可怜的模样，生出了那些怜爱，这个时候已经荡然无存了。
“海瑟薇担心你，让我来看看。”他冷漠又凉薄的说道。
顾凌烟指尖轻颤。
果然啊……
这位海瑟薇小姐，还真是人美心又善。
然后她垂下眼睑点点头：“江总看过了，我没事，可以回去交差了。”
江凛墨的脸色，迅速铁青。
他起身。
“顾凌烟，你真是不知好歹。”
扔下这句，他转身要走。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侧目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凌烟。
“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不会是谢嘉遇吧？”
顾凌烟猛然一惊。
谢嘉遇？
多少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关你什么事？”顾凌烟不满的回道，“江总，我已经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了，我要飞去哪儿，是我自己的事情，请您自重！”
江凛墨扶着额角，笑了。
“顾凌烟，白月柔和海瑟薇都没办法让你有分毫波澜，还得是谢嘉遇啊？”江凛墨盯着顾凌烟，好似想用眼神杀死她。
顾凌烟咬着牙。
她应该解释的。
谢嘉遇不过是当年，对她有好感的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