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这一边，沈昼懒得搭理，松了手直接拉着姜软走。
深秋的夜晚接近零度，姜软穿着裙子冷得发抖。
沈昼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去哪？”他问。
“等会儿吧。”姜软说，“我家里人还在那边。”
“已经散了。”沈昼回应了她的顾虑，“我让人送你爸妈回家去了。”
“陆之乔家里人呢？”
沈昼觉得好笑：“你还关心他？”
姜软吸鼻子道：“毕竟他爸妈也没想到会生出这么个乌龟王八蛋啊。”
“怎么就看上了他？”
“你不也跟他是好兄弟？”
“我在A市没什么认识的人，就他一个同学。”
“我也没什么相亲经验，第一次去，就遇到他了。”
沈昼啧啧两声：“谁做的介绍，也不怕被打。”
“公司前辈，已经离职去外地了。”姜软道，“早知道就不介绍你和秦霜认识了。”
“我和她没什么。”沈昼解释。
姜软：“没看上？”
“嗯。”他斜眸看她，“没你带劲。”
“行了，别说了。”姜软摆摆手，“翻篇了。”
沈昼笑了一声：“你还挺薄情，用完就扔。”
“不然呢。”
“行。”沈昼收回视线，“你别后悔。”
“后悔什么？”
“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你指哪方面？”
“你说呢。”
老实讲，沈昼是不错。
长了张禁欲寡淡的脸，真要动起来，也是技术精湛，花样百出。
可惜了。
听陆之乔说过，他心里头有个喜欢十年的。虽然注定没结果，但也挣扎难放下。
“谢了。”姜软换了话茬。
沈昼不明所以：“你谢什么。”
“帮我挡了一下。”
“真要谢？”
沈昼垂着眸看她，姜软抬起头迎上他。
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
是长的好看的类型，皮肤白皙，五官立体，尤其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真要端详起人来，魂都得被勾走。
“要谢。”她说。
沈昼胜券在握：“姜软，你舍不得。”
舍不得他，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舍得。”她嘴硬。
“那你试试。”沈昼轻轻笑。
“谁怕谁。”
*
订婚宴上大闹了一场，坏事传千里，介绍俩人认识的前公司同事连夜打电话来和她道歉。
姜软连忙劝慰：“又不是您的错，您也是把我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嘛。”
对方四十多岁了，好心办了坏事，作为长辈，总归是过意不去。
正好年前要回来一趟，就在电话里约了姜软吃顿饭。
隔天她照常去公司，刚打开电脑准备检查项目进度，就被组里的同事肖梨虚情假意关怀了。
之前她和陆之乔谈恋爱，就属这位阴阳怪气得最多。
“我就说嘛，你前任这人不行。”肖梨啧啧两声，摆明是看她笑话，“有的时候，姐姐的话还是要听听的嘛。”
姜软一语点破：“他不行，你不也上赶着问他要联系方式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