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深情，柔声道：“月月，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现在没办法带你走，但我的心和你一样痛。”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等我……”
见凤汐月冲他而来，穆长林得意地勾起唇，冲凤汐月张开了手臂。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拐角处，一抹红色身影停住步子。
男人面容俊美无俦，高挑清瘦的身影被灯笼拉得纤长，尽管灯光暖黄，可照在他眉间，徒添了漠然和清冷。
双眸紧锁着院墙下“私会”的两人，即使一身喜服也融化不了君祁渊眉心的冷厉。
君祁渊身边的奶娘香嬷嬷叹了口气，“将军，你也看到了，她是回不了头的，你就听老夫人一句劝吧。”
君祁渊垂眸，矜贵的嗓音里不带半分情绪：“香嬷嬷，我有分寸。”
眼看凤汐月扑向穆长林，香嬷嬷都看不过去了，连连摇头感慨：“将军真是造了什么孽！”
“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才靠自己一刀一剑地挣到将军之位。”
“没想到如今还要受这种屈辱！”
君祁渊攥紧拳头，转身的一瞬，眼底寒气尽显。
“来人，将夫人关进……”
他的话刚说一般，就被一阵惨叫打断。
“啊！”穆长林的惨叫划破黑夜，几个要动手的暗卫也吓愣在原地。
接着黑乎乎的墙边传来凤汐月的吼声，“我打死你这狗杂碎！”
尽管见惯凤汐月的嚣张任性，可此刻君祁渊还是身子一顿。
他眼底明显有错愕，还有一丝庆幸。
墙边，穆长林捂着剧痛的手臂，不敢置信地看着凤汐月。
“月月你怎么了？我是长林啊！”
“你昨天还说这辈子非我不可，嫁给那个冷面煞神只是不得已！”
“你到底怎么了？你快醒醒！”
……
这话让君祁渊的眸子再次暗沉，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是啊，他差点忘了，凤汐月说过，他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
香嬷嬷忍不住了，提醒道：
“将军，凤汐月这次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不能再放纵她乱来了！”
不等君祁渊开口处置，凤汐月冲上去，对穆长林补了一脚，动作狠厉至极。
“敢对将军夫人出言不讳，你找死！”
穆长林本就不会武，毫无反抗能力。
他也发觉不对劲了，顾不得再说什么，立刻喊人来接应他离开。
凤汐月怒火未消，抓起一把花坛里的鹅软石，冲逃跑的穆长林砸过去。
“王八蛋！再敢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还没缓过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凤汐月立刻回头。
没想到，撞进那双如墨般的眸中。
前世凤汐月厌恶极了君祁渊，也怕极了他。
看着君祁渊站在她眼前，凤汐月仿佛一瞬间坠入深渊。
心里的悔恨和内疚缠绕着她，让她喉咙梗着难受。
太好了，他还活着。
她咬牙，仍然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