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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秀走进西屋。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昏黄的油灯下,一张由血水混合而成的干草褥,邵氏垂着头,呈现半跪的姿势,双腋挟住两根木棍,那棍子由房梁垂下的麻绳捆绑住的。
听到微弱的脚步声,邵氏的身体动了动......
“婶—婶子,来—”她艰难地转动木棍,抬起头道。
她的发髻散乱,脸如金纸,嘴唇干裂泛着血渍,如鬼魅一般。
看到李文秀走进来的那一刻,邵氏明悟了,挣扎着起来,骂道:“死丫头,你来做干什么,刘婶子呢,让她来—啊—”
她的动作牵扯到下身的伤口,痛得她眦牙裂嘴的,大腿间的血滴滴嗒嗒地滑落下来。
李文秀走上前来,掀起她的下身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邵氏没有一处好的,难怪稳婆提议姜氏保小弃大。
“滚,滚开—”邵氏试图驱赶她,哭道,“我怀的是女儿对不对?李家不待见我了,啊,让我去死吧!”
李文秀嫌她烦,趁她不备给她扎了一针镇定剂。
随后,她将门窗封死,将邵氏移进空间手术室。
抽取血型检测、B超,注射强效麻醉药等一系列步骤后,李文秀手里的执着锋利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腹部横切下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李文秀将一个全身青紫色的女婴抱出来,因吸入过多的羊水胎粪,女婴的情况岌岌可危,李文秀用试管抽吸她口咽的分泌物,直到女婴发出一声洪亮的啼哭声,才放置系统的保温箱里。
很快地,李文秀又皱起眉头,邵氏的子宫收缩乏力,宫口处又因剪刀撕剪造成了细菌感染,凝血功能碍障影响,一直止不住血。
罢了,只能摘除子宫了。
......
雨停了,天亮了。
姜氏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对着东屋喊道:“老大、老二,赶紧出来把邵氏裹了送走,省得留在家里晦气。”
都过去五六个时辰了,她笃定邵氏死绝了。
“哇~哇~”
这时,从西屋传来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姜氏以为出现幻听了,僵死在原地。
老大李东兴、老二李东海纷纷从屋里走出来,大声道:“生了?”
“快,去看看!”姜氏脸上没有半点喜色,沉着脸冲进西屋。
刺鼻的血腥味熏得她连咳几声,抬头就看到李文秀抱着婴儿坐在邵氏身边,而邵氏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生了!”姜氏强忍着不适,冲上来夺过李文秀怀里的孩子,掀起被子一看,脸色骤冷,“又是赔钱货,你跟你娘怎么不去死啊!”
说着,她举起孩子就要摔下去!
李文秀及时夺回婴儿搁到邵氏身边。
“你要敢摔死她,就是杀人犯。”李文秀冷冷说道。
姜氏没想到死丫头还敢驳嘴,伸手就想掐她—
以前她一言不合就拿原主出气,原主的手胳膊全是她拧的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