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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又不依不饶响起,他心中烦闷不已,还有一丝莫名的心虚,随即直接关了手机。
时繁星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茫然。
陈牧川伸手想要扶她,声音难得柔和:“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可时繁星却躲开了他的手。
她疑惑的问:“你是谁?”
陈牧川皱眉,那摄人的气势让时繁星越发往后缩,激烈的动作让她受伤的针头都往外掉,血液倒流。
她看着陈牧川的眼里满是陌生和惊恐,惶惶不安的问:“你是谁?我家阿迟呢?”
陈牧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渐渐讥诮:“时繁星,你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他伸手就要去抓时繁星,可下一刻,时繁星机灵的按响了床边的警铃。
刺耳的声音一下响起,医生推门而入。
时繁星立刻躲在医生身后,敌视的看着他:“医生,我不认识他,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我爸妈和阿迟。”
陈牧川怒气在胸腔中翻涌,他嗤笑一声:“时繁星,你真不愧是影后啊,在家呆了这么久,演技还是炉火纯青!”
他转头对医生喝道:“都愣着干什么,立刻对她进行检查!”
陈牧川的怒火没人敢承受,医生和护士立刻上前,将抗拒的时繁星压在病床上,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陈牧川看着安静下来的女人,眼神冷厉又危险。
他抬脚走出了病房,从兜里掏出烟,却只是含在嘴里,并未点燃。
半小时后,医生将检查报告递给他:“陈先生,您太太应该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出现了认知障碍。”
陈牧川拿过报告随意瞥了一眼,冷笑一声:“你是说,她疯了?”
医生喉头一噎,想要解释,又被他打断:“这件事,我不希望传出去。”
医生点头应下,陈牧川随即拨通了电话:“让人把疗养院收拾好,下午我会送太太过去。”
挂了电话,陈牧川转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时繁星,眼里仍然带着一丝探究。
时繁星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全白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空空荡荡,安静的令人发寒。
时繁星试着拉了拉门把手,不出意料的,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她茫然四顾,最后回到了床上。
她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惶恐不安极了。
“阿迟,明明说好等我下课的,为什么你还不来接我?”
“爸妈,你们在哪里啊?我好害怕。”
“阿迟,你要是再不来接我,我真的不理你了。”
隔壁的房间里,陈牧川听着她的自言自语,满脸寒霜,他冷声道:“好好看着太太,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
时繁星,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陈牧川没有再管时繁星,可刚出疗养院大门,一群记者便朝他围了过来。
“陈先生,时繁星小姐进了疗养院,请问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