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衅的声音被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淹没。
倏地，眼前出现一排车灯。
她被强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只能通过指缝看到一个人向她靠近。
不等她反应过来，腰身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动弹不得。
“跑这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吗？”
男人阴鸷地掰开汤妍殊捂着脸的手，只看到一双满是泪痕的眼。
“哭什么？”
“要你管！”
汤妍殊咬紧嘴唇，用手抹掉眼泪。
裘景臣拿出手帕，直接扔到她的怀里。
“真是脏死了。”
的确是脏，画好的浓妆全都花了，眼妆直接变成了黑色的晕染熊猫眼。
看上去又可怜，又好笑。
汤妍殊抽搭几声，猩红的眼疑惑地看向裘景臣。
“你来找我干嘛？”
裘景臣摸了摸眉头，冷哼：“你确定是我找你，而不是你，差点撞到我的车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超跑。
汤妍殊撇了撇嘴，“那还真是冤家路窄。”
“你才知道。”
裘景臣单手插兜：“姜杉有事先走了，你开车送我回家。”
汤妍殊攥紧手帕，一动未动。
如果席阮在车里......
“不开？好，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等，等一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
汤妍殊快步走到裘景臣的身侧，抢走车钥匙。
“算你这次欠我的，知道吗？”
裘景臣耸了下肩膀，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无尽的夜色。
“喂，你驾照应该没被吊销吧？”
汤妍殊谨慎地打开车门。
“当然。”
后排没有人，只有淡淡的香水味。
那是席阮特有的香味。
汤妍殊深吸一口气，降下车窗，系好安全带。
裘景臣打开副驾驶的门时，汤妍殊一愣。
“你坐这儿干嘛？”
“那我坐哪儿？”
汤妍殊歪了下头，示意他坐后排。
“你不适合坐副驾。”
“给我个理由。”
汤妍殊抬眸，任由裘景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副驾一般是和主驾亲密的人才能坐的，我和裘先生，似乎没到那个份上。”
裘景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然后径自进了车厢。
“裘......”
“按你的说法，姜杉每次都坐在这个位置，那他和裘家的司机关系匪浅？”
裘景臣总有一套无懈可击的说法，让人无法反驳。
汤妍殊不想和他多费口舌，直接将油门轰到了底。
车子飞快地驶离国道。
等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别墅里一个佣人都没有。
汤妍殊莫名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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