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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耍出一套漂亮的拳法抑或在校场上弯弓射中靶子。爹爹都会欣慰的抚摸我的发顶,就好像,他其实很爱我这个女儿。
我于十六岁那年进京面圣,在天子面前以一杆长枪击败禁卫军统领,天子抚掌大笑,赞景家后继有人,他分毫不介意我女子的身份,命我担禁卫军副统领一职。
父亲很高兴,当夜便坐在祠堂里面喝的酩酊大醉。
是夜,我坐在屋檐顶上擦拭长枪,景玉提了糕点在下边喊我:“阿姊!吃糕糕吗?”
“景玉,呆在那里别动。”我知道她不老实,总想爬到楼上来跟我坐一块儿。
她鼓着脸气呼呼的看着我,我俩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还是我败下阵,提着她的后衣领上了房顶。我粗鲁的替她围好披风,“你可别生病,不然娘要打死我的。”
她缩在披风中露出半张小脸,笑嘻嘻的说“阿姊,我近来身体好了许多,不会生病啦。”
说罢举起手中的食盒,欢快的拉着我的手说:“阿姊,我是来庆贺你当了大官,喏,请你吃佛手酥”
“这算什么大官,以后我要当将军,去边疆打仗去。”我点在她额头,不满的嘟囔。
“那阿姊,你当了将军,就要保护别人,不能保护我啦?”景玉抬头不高兴的看着我。
“不会的,玉儿,阿姊会永远保护你,”
我摸着她的双丫髻,郑重开口,“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除非我死。”
(三)
我与容琢的第一次见,是我上任的第三天。彼时他被一群内侍围在宫道上殴打,我走过去呵退人群,待宫人离去,我用佩刀缓缓抬起他的脸。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我心里想,这人长的像画里的仙人一样好看,就是脏了些。我拉他起来,问:“你是哪个宫里的?”
他虚弱的咳嗽,我看他咳得厉害,好心的替他顺气。他指指冷宫的方向,沙哑着说:“那边来的。”
我暗道一声可惜了,冷宫里头的小内侍是最遭罪的,更何况他长的还这么好。
我想了想,要是现在就以权谋私把他调到别的宫里去,我爹知道了会不会打死我。
色字当头一把刀,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我脑袋一热,问:“你想不想离开那儿,我帮你挪个地方。”
他沉沉的看了眼我腰间的的令牌,摇头说不用。我想着好可惜,以后说不定就遇不见了,当下也没多停留,转身便打算离开。
“你是谁?”他在后面喊道。
“新上任的禁军副统领,景微。”我头也不回的道。
此后几月,我都不曾见过那曾有一面之缘的少年。直到一场春狩,我奉命随侍君王左右,围场的猛兽不知何故冲破栅栏,朝人群冲来。
我抽刀砍死几只猛兽,鲜血飞溅在我脸上,但仍然有几只黑熊冲破重围,朝天子奔去。我心里一慌,飞速朝天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