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季年非但没有让开，甚至强制的拉起我的手往外拖。
江夏伸手想拦。
我朝着他笑笑，「没事，告诉你姐，恐怕我还要等一会儿，先把我往后排排吧。」
我以为池季年只是想顾及面子，把我拉到外面吵架。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池季年竟然把我拉到了医院的空病房里。
反锁上门。
拉扯我的衣服。
简直丧心病狂。
我低吼着，「池季年，你是不是疯了！」
「说，你跟他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根本拼不过池季年的力气，身上布料被撕开的声音一瞬间让耻辱，惊恐，羞愤，全部涌上我的心头，身上的凉意让我止不住的打寒颤，冷意遍布全身。
我大脑停止思考，只能哭求着他。
「别，别在这里……」
池季年却根本不听，只管动作。
外面是来回走动的人群，窗外是飞鸟的鸣叫声。
可这些声音好像离我越来越遥远，我好像整个人沉溺在水里，什么也抓不住，只能被无尽的恐惧和被撕裂的疼痛感包围。
我听见自己最后说。
「池季年，我恨你。」
05
我再醒来的时候。
面对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不再是消毒水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满屋的酒香。
我以为我会死在医院里，但是我没有，我再一次苟延残喘般的活了下来。
我知道池季年在这里，可是我连转头看都不想看一眼。
可是池季年不会如我所愿，见我醒了，把不知道喝到第几瓶的酒摔在了地上，走过来捏着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
他眼中满是寒冰般的冷意。
而我能从他眼眸中看见我是面如死灰般的死寂。
「这是什么！」
池季年将白纸甩在我脸上，锋利的纸张以刁钻的角度竟硬生生的划破我的脸。
我却只是麻木。
池季年用舌头轻轻舔舐去我脸上那处黏腻的血迹，可能是因为我没躲，所以他心情好了一点，转而用温柔的声调对我说道。
「沈禾，你想和我离婚？」
我听见这句话总归是有了些反应。
我没想到律师那么快就拟好离婚协议送到了家中，不过这样也好，我太累了，我想余生的生活安稳的过。
我没有一点犹豫的开了口。
「是。」
「沈禾，你是喜欢上别人了吗？」
其实我觉得他这话问的可笑，原来我沈禾这么多年对他一心一意的情感在他眼中可以轻易的转变。
我彻底麻木。
「是。」
我口是心非的回答，不出所料的把池季年激怒了，他将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
「沈禾，你这辈子只能爱我！」
他如一头猛兽扑了过来。
而我犹如一条死鱼，放任池季年所有的为所欲为。
我以为我内心已经麻木到水火不侵。
但是当我听见池季年在动情时叫了另一个人名字，我竟然会从骨子里感觉疼到发寒。
「李琪……禾禾……」
我哭了，我觉得我很可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