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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算人吗?朋友妻不可欺,难道这理你都不懂?”张军气地差点骂娘。谁知,杨力听了哈哈一笑,说:“亏你说的出口,小丽啥时成了你媳妇了?三天前我来时问小丽了,她没说是你的未婚妻,只说是朋友。”张军气地关了机,气呼呼地去找小丽,问她跟杨力说啥了。小丽说:“他问我们订婚了吗,我说定啥婚啊,八字还没一撇呢。难道我说错了?再说,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了?”
小丽的几个反问句把张军问住了,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扭头走了。
回到家,张军越想越窝囊,开了手机想打电话骂杨力几句,却看到了杨力发来的短信:“怎么,电话都不敢打了?那好啊,说明你心里没底。你没底我就有底了,你等着吃我和小丽的喜糖吧。”
张军把手机扔到床上,眼望着屋顶想了许久,最后给杨力发了一条短信:“好,我们公平竞争,看谁笑到最后!”
从此以后,张军还是有空就去小丽家帮忙。小丽的父亲有关节炎,不能干重活,地里都是小丽和母亲两人干活,张军就像他家的短工,并且是随叫随到、不要工钱的工人。
转眼一年过去了,在外打工的杨力回到村里,立即给张军打电话,让他到村后的一座破庙里,他有话对他说。张军也不回话,直接就去了破庙,见杨力已经等在那里,穿着很时髦的衣服,笑眯眯地看着他。但张军一看他笑就心里堵着慌,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来一支吧,云南名烟。”杨力把烟盒递了过来。张军看都不看一眼,从自己兜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点上。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杨力依然笑着问。
杨力的笑像一把刀子刺在张军的心上,他想,杨力一定是想告诉他,他要去向小丽求婚。想到这里,张军没好气地说:“随你怎么折腾,我可没空陪你瞎侃。”说着,张军就往外走。
正在这时,张军觉得好像是杨力使劲推了自己一下,脚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上。他正想爬起来和杨力打架,突然听到杨力大喊:“我怎么了……啊!不好,是地震!”杨力的话音没落,就听见破庙房梁、檩条“咔吧”响着掉了下来,立时间木头、瓦块一起往下砸,瞬间就把他两个埋在里面。幸亏他们旁边是一个柱子,之子倒在墙上,留了一个不大的空隙,他们两个才没被当场砸死,但张军觉得自己的腿已经没有了知觉。
“张军,你怎么样?”黑暗中,传来杨力微弱的声音。
张军想挪动一下,但腿却使不上力气,只好作罢。杨力又说话了:“张军,你知道我刚才……想给你说……什么吗?我和小丽……昨晚同居了……”
张军只觉得被人用刀子在心口狠狠地剜了一下。他挥拳冲着杨力说话的地方打了过去,黑暗中,他听到杨力呻吟了一下,就没有动静了。张军还不解恨,又打了几拳,气喘吁吁地说:“不是要比赛吗?看看谁把谁打死!你有种也打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