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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禾犹豫着,看了看窦熙皇。他的表情很真诚,可是她没胃口。面色惨白的火禾突然觉得在自己无助的时候有一个人会关心自己,那种心情有股暖流,火禾的眼神有一丝的闪烁,那是一种触动。
“谢谢。”她还是接了。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我们是朋友对吗?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说。”
火禾知道窦熙皇能对她如此,已经是超常了。毕竟她与他之间本就没什么交情。窦熙皇的眼神里没有戏谑、玩味、愚弄,火禾看得出来,他是真诚的。
“我有一堆的苦水,恐怕倒起来的时候,你会吃不消。”火禾坚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苍白的小脸倍加惹人怜惜。
“试试看。”窦熙皇微笑着鼓励她。
火禾转身看着一排广玉兰树。父亲当年也是在这样一个季节。一排广玉兰,出尘的玉兰花朵朵绽放。父亲本就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所以夏的事情才会给他那么大的刺激。
“好——”火禾打开牛奶瓶,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静静的讲述。
“我本来有个姐姐,她很喜欢跳舞。那时候我们姐妹很好很亲。姐姐的梦想是成为舞蹈明星。她真的很优秀,如果她还在,她一定可以成为舞蹈家。可是后来,姐姐为了追求她的梦想,毅然决然的离开家,离开我们。然后,她被一群人骗了——”火禾时不时的顿了顿,感觉心酸酸的。
“我不知道她曾经经历怎么样的痛苦,我只知道。她最后选择了跳海。姐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们甚至找不到她的尸体。我的父亲因为姐姐的事情打击过度,当场中风,没几个星期就离开人世。我的母亲没几天也病倒了,我哭着求她别丢下我。然后,母亲一点一点的健康起来。我知道这么多年,她都不快乐。而我事事随她的心,现在母亲已经是我的全部了。我好怕她会离开我,她如果也走了,我该怎么活着?”
火禾一口气喝光牛奶,神情呆滞。好像自己喝下的是58度红高粱,胃里暖暖的,但心里冰冰的。许久,划下两行清泪。
窦熙皇看着她,伸在半空中想要安慰的手,又收了回来。因为,火禾的电话响了。
“喂——”是肖暮。
“有事吗?”火禾的情绪还在低谷。
“你怎么了?”肖暮问。
火禾不知道如何说母亲病重的事,毕竟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你的语气有点冷。”火禾沉默。
“我今天不太舒服。”火禾想还是不说了吧。
“那你多注意休息。”
“好。”挂上电话,火禾轻轻舒一口气,擦干泪水。
“熙皇,一直都忘了和你说谢谢。真的很感谢你。”火禾微微勉强一笑。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火禾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