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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茶的时间,三姨娘妙语连珠试图哄得姜晚棠心软,说的老太太心烦,揉了揉脑袋叫散了。
这事也不了了之了,三姨娘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姜贵泰冷着脸拂袖而去。
姜晚棠对父亲的冷眼视而不见,自顾自扶着母亲回房,屁股才挨着椅子,三姨娘又来了。
这回阵仗很大,丫鬟抬着几箱子的东西,三姨娘开门见山,“大小姐,只要你愿意帮娇娇引荐池小姐,您要什么,尽管开口。”
原先三姨娘不晓得厉害,光顾着高兴了。近日一打听,入宫的秀女名单里数姜晚娇出生最低、位份最卑,又听闻了董家小姐如何跋扈,现在只担心姜晚娇要遭罪。
柳儿把箱子打开,都是三姨娘的私货:绫罗绸缎、珠花首饰,本来是打算给二小姐带进宫的。
三姨娘见姜晚棠没有反应,狠狠心,从衣襟里取出薄薄的两张纸,放在了姜晚棠面前的桌角,“大小姐,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放在姜晚棠眼前的,一张是铺子的房契,另一张是签字画押过的转让协议。
姜晚棠这才正眼打量她,三姨娘才过三十,姜晚娇有六分长相随了她。虽然脸颊不复饱满,从前的杏眼也凹陷进眼窝,但明艳的五官依然韵味犹存,偏高的眉骨和细长的眉毛让她起来就精明厉害。
三姨娘知道事情有余地,坐下来诚心劝告:“大小姐,您已经十八了,错过了今年的选秀是不可能再有机会进宫的,您帮二姑娘一次,我保证,二姑娘在宫里过得好,对整个姜家只有好处……”
话没说完,姜晚棠看她的眼神充满悲悯,三姨娘一脸莫名其妙。
“三姨娘,我只问一句。”姜晚棠正色开口,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您确定,二妹妹想要争宠,绝不后悔?”
三姨娘以为姜晚棠被劝动了,迫不及待道:“姨娘保证,绝不后悔!”
“好!”
姜晚棠爽快地答应了,姐妹一场,她既然心甘情愿去送死,姜晚棠愿意送她一程。
她的婚事也该尽早定下来,最好能离开京城,在姜家彻底被卷进泥潭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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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赴约的日子,姜晚棠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藕色罗裙被腰带掐出纤细的腰身,妆容恰到好处,头饰也以琉璃玉石为主,避开了金银两色,搭配着鬓间一株海棠花,衬着白腻的脸庞既温婉又带着三分娇艳。
姜晚娇被姨娘好好教导了一番,早早便等在门口,听见动静就给上前来给姜晚棠问好:“大姐姐。”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一路清净地到了池府。
递了帖子,管家面带笑容地请姜晚棠等人下车,才一进府门,池青欢便迎上来了。
“姜姐姐!”池青欢再见到姜晚棠依然觉得眼前一亮,虽然打扮并非隆重,却浓淡正相宜。特别是那一双眼,隔着人看过来,仿佛清风流水一般,多情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