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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被他们合伙玩弄。
而他,从没想过要救她!
血色眼泪顺着司情妄睁大的双眼流下,一切不过是她天真!
那个人做事也不是滴水不漏,吃准了她爱他入骨,有很多时候甚至都不屑于伪装。
她没察觉吗?察觉了啊。可是她仍然沉浸在美梦里,上天已经对她足够不公平了,唯有做梦,做这春秋美梦,才能使得她活下来。
一颗心,在这一瞬间碎裂成粉末。
她垂着头,苦笑着问自己:她到底为了什么?落得现在这般田地?
是上天对她的不公平吗?
“是我咎由自取。”
司情妄缓缓吐出了这一句话来,随后猛的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那一瞬间,不甘心奔涌而上!
不甘心!不甘心!她司情妄不甘心啊!
……
“少将军?将军!”
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在司情妄的耳边嗡嗡作响,有些不太真切的回荡着。
“军医快来!少将军似乎是中了毒箭!”
耳边的声音变得越发的清楚,就在军医的手靠近司情妄胸口那支三叉箭的时候,昏迷的司情妄陡然睁开了双眸,一把抓住了军医的手,力度之大,让军医都无法动弹!
“少将军醒了!”先锋惊喜的叫道,“将军,你中箭了,现在还不能乱动,让军医与你瞧瞧!”
中箭了?
司情妄的头脑十分的混乱,她浑浑噩噩的看着军营帐篷的顶部,头疼欲裂。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没印象了?
她不是已经死在西国的深宫冷院之中了吗?
一想到水牢里面的那幕,司情妄竟然瑟缩了一下,而这个举动也被先锋和军医看了去,“军医,你快给少将军瞧瞧!”
司情妄被先锋这一句话牵扯回了思绪,她望着身上穿的铠甲,手掌心的茧子,还有帐篷外的嘈杂厮杀声,当下脑子混乱成了一团。
她在做梦?还是死了?回到了吹角连营之中,这怎么可能?
“少将军,这应当是三叉箭,带着倒刺儿,如今没办法立刻拔除啊!”
军医这话太熟悉了,司情妄忘不了,因为那是和西国蛮王的第一场战役!精通骑射的蛮王照着她的心口射过来一箭。
当初她大难不死,还没养好心口伤,就又去给那个人办事儿了。
司情妄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又抬头看着那有些模糊的先锋,不太确定的说:“陈继川……”
“属下在!”陈继川立刻低头抱拳。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司情妄茫然的看着,可把陈继川急坏了,“军医!将军怎么了!”
军医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倒是想看看,可他手还被司情妄抓着呢!这少将军还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纪手劲儿挺大的。
司情妄并没有迷茫多久,尽管她不知道现如今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心口的疼痛告诉她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