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嫤听着他的话，心情有些沉重：“都是我最重要的哥哥，怎有输赢之分？大哥疼我，我都记着呢。”
话题突然转变，顾嫤慢了半拍才回应得过来。
“没具体计划，想到什么便做了。”
“听说凤王准备给你赐名，但你并没有太多兴趣，他便让你直接用了之前的名字……顾嫤？”这两个字第一次从慕尘清晰嘴中出来，透着一丝别样的味道。
听着慕尘直呼父亲为凤王，顾嫤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和慕言都把他当成自家人，可对他而言可能还是觉得自己只是个挂牌大殿下。
“我怕改了名字，他们找不到我。”顾嫤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情绪。
她嘴中的他们，两人都知道是指谁。
“就算不改名字，他们也不认识你了。”慕尘说道。
顾嫤愣住：“什么？”
慕尘笑了笑，拂袖自铜镜上一抹，随即金光骤现，铜镜中出现一幅凡间画面。
“你且看看，镜中人是谁？”
顾嫤只随意瞟了一眼，瞬间整个人都呆住。
那中年女子眉眼中的正气和威严，亦和顾母如出一辙。
“她行善积德，虽死无全尸，但已入了轮回，这一世依旧行医济世，过的虽平凡但一切安康。”慕尘在旁边说道。
顾嫤眼眶里已经泛起了一层水雾，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失态，但终是抵不过泪水滑落下来。
慕尘拿着手中的帕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神情中带着爱怜。
“顾哭，小凰儿的眼睛不是用来流泪的。”
顾嫤被他的话再次暖到，她动情地张开双臂抱住慕尘，哽咽道谢。
“大哥，谢谢，真的谢谢。”
不管是之前快她一步不动声色除去烈阳兽，还是现在让她看到母亲这一世的现状，她都无比感动。
只是一个曾被伤得遍体鳞伤的人，根本不知道被人守护的滋味要如何回应。
曾经保护她的人，曾经她想保护的人，全都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