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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抬腿,踹上了男人,却反而被他给牢牢的钳制住了:“哟,还是个辣的。”
眼前女子双眸泛着水雾,脸色是不正常的烫红,她被男人牢牢地钳制住,拼命的反抗,却像是欲拒还迎。
见她这模样,那猥琐男人更加鄙夷道:“都成这样了还跟老子装呢?爷今儿就撕了你这张纯情的皮!”
他一面胡乱的亲着沈卿落,一面松开她急不可耐的去解自己的衣带。
沈卿落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神思瞬间清明,虽不知现下这是什么情况,她也知道,自己这是被人下了药了!
她偏头躲过那男人的亲吻,手拼命的推拒着那人,却摸到了旁边的瓷枕。
下一刻,便听得男人的惨叫声响起:“啊……”
那男人一时不慎,被沈卿落狠狠地砸了,直接便从床上摔了下来:“贱人,我杀了你!”
沈卿落唇边渗出一丝鲜血来,剧痛让她勉强保持着清醒,见那男人朝着自己扑过来,将手中的瓷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他再次砸了过去。
男人有了防备,一挥手便将瓷枕挥落,嘴里骂骂咧咧道:“敢砸老子,老子先打死你!”
瓷枕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沈卿落也被男人拽着头发带到了地上,那疼痛反倒让药性散去一些,神情也越发的冷峻。
她快而准的抓了一块碎瓷片,径自便捅进了男人的脖颈。那位置是颈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剧痛袭来,那男人不受控制的松了手,表情狰狞的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只片刻,便气绝身亡。
鲜血溅在沈卿落脸上,带着温热的腥味儿。
沈卿落脱力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儿,却猛然想起了什么,骤然瞪大了双眼。
窗外日光冷而稀薄,凌冽的寒风吹进室内,沈卿落却觉得心都滚烫了起来。
冬日、厢房、意图不轨的男人!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内映出一张女人的脸。
眉如远山含黛,眸似春水兴波,桃李荣华玉为骨,樱桃朱唇雪为肤。
因着药物作用,她的眼眸内染着点点欲望和红润,眼尾处溅了几滴血,映着眸中的一汪泪意,反带出媚色来。
这样的一张脸……
沈卿落不陌生。
这是她,或者说——这是十几岁的她!
沈卿落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剧痛袭来,她却面不改色。
疼,这说明不是梦。
院落里种植着几株松柏,才下了雪,风一过,便吹得枝丫上的雪扑簌簌的往下落。
远处钟声隐隐传来,叫沈卿落浑身的血液都几乎被冻住,眼眸里却闪现出狂热的光来。
一切都对上了。
正德三十六年冬,她随祖母来寒山寺为在外打仗的父亲和兄长祈福,却险些被一贼人玷污,是沈红鸢跟萧寒珏救了她。
彼时她被突然闯进来的贼人吓破了胆,萧寒珏英雄救美,其后又义正言辞保全她的名声。也正是经此一事,她才对萧寒珏日渐倾心,对庶妹沈红鸢百般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