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她大气都不敢出,就默默地蹲在了楼梯口,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任凭泪水滴落在手背上。
那天她差点失去了妈妈。
妈妈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自此丧失了生育能力,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能走出来。
她也是从那天开始害怕打雷闪电害怕黑漆漆的屋子。
一如此刻,她拉着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蜷缩成一团,不住地发着颤。
可脑海里还是闪过母亲那张苍白的面孔,还有吗满是汗水的手,她好害怕。
棉心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来,手指头都被她咬的通红。
即便躺在被窝,可她总有一种跌入深渊的感觉,越是拼命向上攀爬,可身体却越是快速下沉。
眼前一片昏暗,暗无天日,冰冰冷冷。
她想求一道救赎。
可所得,只有更深的窒息。
她闭上眼,轻轻哭着:“以爵,不是我,不是我害她,我从来没做过……”
哭着哭着,被子上突然传来了一道不重不轻的力道,温柔地拍着被子,她那颗忐忑的心也静了下来。
偏偏外面又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吓得棉心双手捂住了耳朵,哽咽着:“真的不是我……”
男人一把掀开了被子,可棉心头都不敢抬,只是瑟缩在一角,两只手还是用力地堵在耳朵边,害怕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棉心,是我。”
“别怕,是我。”
战以爵对着她伸出手,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觉得,他对这个女人了解的太少了。
可棉心也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想要将手递到他的手心,但思索片刻后,这手还是垂到了身侧。
“以爵,你……你怎么回来了。”
三分欣喜,三分意外,还有四分失落。
她的以爵,此刻不是与别的女人共赴巫山吗?
战以爵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将她拥在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我记得,你害怕这样的天气。”
若换做之前,自己一定是很感动,觉得这冰川被自己炽热的爱融化了。
可是现在……
她刚刚目睹了他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她怎么信,只是不动声色地将男人推开,淡漠的语气带着一丝疏离:“你挺忙的,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现在,没那么……没那么害怕了。”
刚刚害怕的闷着被子缩成一团,这会儿就没那么害怕了,这女人……
当自己是傻子吗?
战以爵有些细微的不悦:“说谎话还会结巴?”
“吃醋了吗?”
棉心愣住了,偏过头,嘴硬地说道:“你……你别乱说,我才没有!”
男人轻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她的嘴硬,可对上那双凛冽的目光,她更加心虚,抿了抿下嘴唇:“你别乱说,我……我能吃什么醋!”
“刚刚去哪了?”
以爵是发现自己跟过去了吗?
难不成是顾清彦说的吗?
棉心低着头,小声说着:“我不是故意跟过去的,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