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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烟花巷,扬州。
“小姐,快下来吧,算奴婢求您了,快下来!”一方高墙,双人,倩影,杏衣趴于墙。
“小七,扬州不愧是扬州,一湖歌舞连天不休,醉于佳人良辰,清酥入喉解烧酒。小七,你难道就不想从这四方院子里出去瞧瞧?”
“小七,小七?”许是察觉不对,杏衣女子向下望去,发现周围布满了护卫。
“可小姐...”小七的声音犹带哭腔,“现下,您已被抓了个现行啊。”
小七继续哽咽总结,“前几天您强闯不成,公子早有了准备,如今四下都有暗卫,您就算出了这墙,还是要被抓回去啊。”
“这!”白意一时气极,指向小七,忘了自己正处于高墙之上,霎时掉落在地,身边突窜出一蓝衫男子,恰好离她掉落之处一尺开外。
“唔...”白意一手扶腰,一手托脸,怒视蓝衫子雅。
“我的脸还要留给宋哥哥看的,万一摔坏了,你要怎么赔?”
“小师妹,你又乱说话了,如果不是你非要出去,我怎会添加暗卫守着你。如果你不爬墙,你又怎的摔下来?”
三月春光显,一把倾倒直下。白意卡顿,继而转向侍女小七。“小七!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有守卫,这样我还翻什么墙,直接撞墙算了!”
“可小姐,我也不敢告诉您呀...”
“好了好了,你为难小七干什么,是我让她不要告诉你的。”萧子雅以扇遮面,桃花眼微挑,于逆光处立。白意晃了一晃,她这师兄,光看脸,着实让人难以招架,可惜性格比不上她的宋哥哥半分。
“你到底是个闺阁女子,随意上街,有失体面呐。”
白意双手合十,甚是真诚的向萧子雅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我谢谢你替我顾虑了我的清誉问题,我经常出没于烟花柳巷的好、师、哥。”
子雅闻言不语,他抬手挥去众人,独留下白意。
“白意啊。”
“嗯?”白意挑眉,通常这人唤她名字,都是要离开的前兆。她十分可惜,早听闻梁国花灯节绮丽无比,却要错过不得相见了。罢了,她下次可以和宋哥哥一起来。
“宋遥死了。在青烟林。”萧子雅带着无限的怜爱,他嗓音轻柔的判了白意死刑。
“你说...什么?”
“他,他前不久还给我传信说会带我走,你现在去告诉我他死了?如此突然,如此莫名,萧子雅,你莫不是在骗我?”
“是真的,师傅传来的信,他终日与死尸为伴,染了阴气,久病而死,给你寄的信,是他一封封早就写好的,想给你留个念想。”
“他,他跟我说,扬州小吃诸多美味,让我定要去尝尝,还说要带我赏花灯,带我离开,他,他就这么死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找他,对,我要去找他!萧子雅你让开!”
萧子雅让了道,目光怜惜,“去吧,傻姑娘,去了, 就什么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