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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别扭将手搭在苏谨的臂弯,浑身像是被蚂蚁爬过,全身上下都有点细微的痒。
控制不住想收回手,他低沉的嗓音落进我的耳中:「我现在是姓苏,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惊讶于他的直白和急迫,一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想收回的手又放了回去。
我听见自己问出了当时问苏时沂一样的问题:「那你想要什么?」
苏谨垂头看向我,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我直视他晶亮的眼:「不用,你想要什么就说,我会做婚前财产公证的,也就是说,离婚之后你一分也拿不到。」
「这也算是给你的补偿。」
苏谨目光澄澈,他仔细听完我的话,依旧坚定。
「我什么都不要。」他说完,舔了舔唇角,接着说,「我就想陪在你身边。」
下意识收回搭在他小臂上的手,我垂下头避开他炙热的视线,随口回道:「嗯。」
小时候,栽过一次的事我还会去试第二次第三次,但是现在栽过一次的事绝不会去试第二次,
还记得小时候很喜欢一个布娃娃,妹妹看到后也喜欢,妈妈要我让给妹妹,我哭闹后那个娃娃依旧落在了妹妹手里。
隔天我抱了另一个娃娃,我刚表现出一点喜欢又被妹妹抢走了。
我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强迫自己,留不住的东西下次就算再拥有也绝对不要喜欢了,因为我知道,再次喜欢就会再次被抢走。
在苏时沂身上我试过一次,那么我就不会再尝试第二次。
「瑾夏,你惹你妹妹干什么?」
苏安牵着妈妈的手出来,脸上淌着未干的泪水,她躲在妈妈身后骄傲又得意地看向我。
「瑾夏,不是和你说了吗,要护着妹妹,你怎么从小就不喜欢她。」
「要是还有下次,家宴你就别回来了,看着就心烦。」
燥热的夏风顺着二楼的窗吹在我脸上,我却觉得心寒。
手指微微颤抖,看着妈妈轻按太阳穴的模样,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到我已经近一年没有回家,唯一见面的机会就是这一个月一次的家宴,这每个月的家宴,是我虚张声势窥探他们生活的唯一机会,
我掐紧了掌心,控制不住发抖,这半年,除了让我嫁给程简安之外,这是我们正式交流的第一句话。
我能自如应对苏安和苏时沂,但是我应对不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明明小时候她还会满脸高兴地说:「瑾夏,你是妈妈的骄傲。」
不知道心怎么突然就偏了呢?
我垂着头,看见苏安牵紧了妈妈的手,她的声音更加烦躁。
「时沂都告诉我了,你说安安不如你,你给安安道个歉。」
我抬头看向苏时沂,压着声问:「你再说一遍,我说过吗?」
身后有人贴了上来,炙热的气息瞬间笼罩我全身。
燥热的指尖堪堪从我的手背划过,最后落在我的袖口,我觉察到我的袖口被苏谨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