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我是打不动了,那就以毒制毒吧。”凌芷乔手里抹上两把泥,和毒素绝个缘,拔下尖嗓身上的毒镖,一甩手朝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致命处飞去。
这暗器也和狙击科目一样,只要瞄准了,八九不离十。
那俩黑衣人哼都没哼就倒下了。
凌芷乔瘫坐在凌阁老身边,气喘嘘嘘的看着凌阁老,盘算着,既然要救他,好歹也给这老头包扎了再走!
凌阁老不知是血流多了,还是被她惊呆了,只是直愣愣的说:“你...你还是我女儿么?”
“我还真不想成为你女儿!”凌芷乔叹了口气。
“我先给你治治伤,估计你血流的也差不多了。”
她把掖在腰间的裙袢,撕成条条,用竹条在凌阁老受伤的腿旁边固定好,包扎的同时凌芷乔评估了一下,这老头受伤很严重,如果后续不赶紧治疗,估计活不了多久。
凌芷乔躲开凌阁老疑惑的目光,故意不和他搭上眼神,刚要扶起老头,一阵比刚才还低沉的箫声如一把重锤击在凌芷乔的心口,像被掐断全身筋脉,她一下子瘫倒在地。
竹林上方东厂都督南宫影,凌空而立,勾起花指,把玩着白玉萧。
“阁老,好久不见。”
凌阁老身体往前挪了挪挡住凌芷乔恳求道:“都督如肯放过小女,我给你那件东西就是了。”
“呵~看来阁老这些年只长了年岁,不长脑子…。”东厂都督南宫影立于竹上,身影随之荡来荡去,弄得竹叶扑落落的往下掉。
被震落的竹叶犹如细细的刀片,顿时在俩人身上划出条条血丝。
凌芷乔抹了抹脸上的血,方才被这都督内力一震手脚瘫软,更何况她重生在一个手不能提三两肉的弱女主身上。
凌阁老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断刀,正横于颈前。
南宫影见状诡谲一笑:“阁老,您这是威胁本座喽!”那笑声透着狡黠,又如有穿透之力,仿佛是豺貂的利齿,让人顿觉浑身难受。
只见凌阁老牙关一咬将刀压入皮肉一分,隐隐的渗出血丝:“你费尽心机找到我,无非就是要得到它,保不了我女儿的命,我就和它同归于尽。”
凌芷乔微微一怔,双眸泛起水光,尸山血海踏过无数回,第一次有人以血肉之躯挡在自己身前。适才还想着离开此地就各不相干了呢。
南宫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但仍伫立不动。
老头心一横,闭眼挥刀,真的要抹了自己脖子。“不要。”凌芷乔抬手想去挡,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羽箭破空而来,铮的一声打落老头的断刀。
雨幕中,为首之人已拔剑蹬地,借助箭势几个蜻蜓点水,便立于竹林之上。
密竹绿波,雨蒙珠帘之中,南宫影似笑非笑扫视来人,心中自语,原来是二皇子。
只见南宫影捋发的花指略有停顿,细眼闪过阴狠之光,转而展臂持萧,那白玉萧的两端立刻闪出两把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