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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东西忘带了,已经到校门口又折回来拿的。”说着走到他自己的桌前从抽屉里拿了一叠纸收进包里,笑着看向我:“对了,叫我师兄吧,说来也真是失礼,来了好几天也没来得及跟你好好介绍自己。”
然后几个大步来到我的桌前,伸出右手,笑得温暖和煦,“杨易,常听保师傅提起你,说他能收到你这个学生是他的运气。”
我盯着眼前那只手,干净修长,指骨分明,看起来很书生的一只手,但在中指的中间关节处却有一个很明显的厚茧,说厚其实也并没有多厚,只是在关节处所以比较显眼而已,平常也不会妨碍做事。
笑容在嘴边扩大,站起身先弯腰九十度行礼伸手才握住眼前的手,相握的两只手上赫然一对一模一样的厚茧。
“大师兄好,能跟在师傅身边我才有福气呢,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能见到活生生的弥勒佛的。”说完我越发想笑,每次不论什么时候想到师傅那张弥勒佛似的的胖胖的脸都很有喜感。整个人心情都会变好。而对面的人显然和我想的一样,也是一脸灿烂笑容。
其实就算没看到他手上的茧也一样能认出他是我师兄,只不过不能确定是哪一个,因为我只认识一个保师傅,还很不幸的是他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弟子。而他和我手上的厚茧,却是所有同名中只有我那个传说中的“大师兄”才有。
师傅教的虽是外家功,但凡是门内弟子一律从入门起便开始练习“破心”,专门训练精神集中力和人体爆发力,就是类似“精武家庭”里黄秋生教他子女练的那种,只是我们的更难而已。
我11岁拜的师,12岁才能打破练习用的石板,而其他师兄们却都需要至少三年才能做到,所以其他师兄指上都是一块圆形的疤我的手上只留下一个厚茧,和同样只用了一年甚至还不足一年的从来没见过面的大师兄一样。换句话说,就是见疤如见人。
“大师兄不是在国外继承家业了吗,怎么会跑来旭阳教书了。”不能不说我对这个从来只是听说却从没见过一面的大师兄很是好奇,想当年他以16岁的年纪在全国武术大赛青年组得冠,却急流勇退跟随家人一起去了法国定居,从此在武术界销声匿迹,直叫当时很多人扼腕叹息。
可师傅却是理解的,记得有次我听师兄们说了这件事后就好奇跑去问他,师傅跟我说大师兄性子虽温驯平和,心境豁达,但其实很有自己的主见,对很多事也都看得很通透,却难能心态很是坚韧,不会被外物所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还说他能早些远离这些也是好的,毕竟现在的武术界并不只是纯粹的“武术”界了。
当时说的跟绕口令似的,很废的一句话,但我却懂了,武术早在更久以前就不为人们所重视尊崇,现在尽管也会有武术高手却只是空有一身功夫并没有那些武德,在中国几千年功夫流传中,武德一直是最难能可贵的,而史上人所周知的那些武学高人并不仅是武术上被人们称赞而已,他们的言行品性更为人们所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