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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明明年岁还小,长着一张看上去就好欺负的脸,可刚才教训陆执年那手段却是刀刀见血,生生将那陆家三郎脸皮子剥了下来,剐的他颜面名声全无。
这般瞧着阴损的手段全然不像是荣家人会的。
“还有你那个妹妹。”顾鹤莲说道,“先前听闻她处境知她是个温软怯弱胆小至极的,没想还是只长了爪牙的兔子。”挠起人来,比沈惊晚还狠。
惊晚也是惊讶沈茹会出主意,虽然意外沈茹所说,可知道她是想替自己出气,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
至于她自己……
沈惊晚抿抿唇觑了眼不远处崖岸肃冷的秦袼,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只是下意识地去想要是阿兄遇到了这种事情会怎么去做。
先前阿兄教过她,与人对敌得摸清楚彼此长短,想要对付陆执年这种好颜面又在意名声的世家子,就得捏着他软肋下手。
陆家最大的软肋就是世家颜面,陆执年亦是。
秦袼似是看出小姑娘眼底惴惴,温声夸道:“做的不错。”
沈惊晚瞬间露出梨涡来。
秦袼又话音一转:“只是下次别扒衣裳,脏眼。”
沈惊晚脸上囧住。
一旁顾鹤莲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袼瞧见小姑娘脸红,倒也没再多说,只招手让人到了跟前。
见惊晚有些疑惑地仰头看着他,他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来,将其握在手里说道:“手不疼吗?”
沈惊晚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扯到了伤口,陆执年在时,她满腹心神都是想着该怎么对付他,如今人走了,秦袼一提,她才冷不丁地察觉到痛来,瞧着手指上的伤口直吸气。
“伸手。”秦袼说道。
沈惊晚呐呐抬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没留意……”
原以为秦袼会像是上次沈老夫人伤她时那般动气训她,谁知道身前人只是隔着衣袖捉着她的手温声说道:“伤口还好,只是结痂的地方有些裂了,上些药止了血就行。”
“阿兄?”惊晚怔怔。
秦袼见她水眸迷茫,揭开伤药倒在她手指上:“看我做什么?”
“我以为……”
“以为我会训你?”
秦袼见沈惊晚张了张嘴,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扬唇说道:
“陆家跟沈家不同,他们身后还有皇后,又与世家、皇室牵扯,想与陆家退婚又能全身而退,激怒陆执年势在必行,虽然他不值得,可是与他和陆家名声尽毁比起来,你流的这点血倒也不算是完全吃亏。”
今日之后,那陆执年多年经营的好名声毁个干净,陆家也背上强占孤女家业恶名。
他们若是不能在三日内将那单子上的东西一件不少还回积云巷,那世家的颜面定然会丢到全城皆知。
秦袼垂头瞧着她伤口:“况且这次比起上一次进步了许多,知道让人守在一旁,见势不对就将人撵出去,下次再接再厉,争取让旁人流血,自个儿不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