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祯脱了上衣趴在床上,苏云染夹着烘干的一小团的草药烧了起来扔进竹筒里,快速地在他背上压下。动作迅速又熟练,一张小脸绷着写满严肃,这表情怎么看都跟她这么一个乡野丫头不搭。
梁鹤祯微微侧过头,余光中可见她动作镇定又娴熟,没有上百次的实践绝对做不到这么行云流水。
这个小娘子真是越发让人好奇了。
“好了,你今晚侧着睡,平躺着可能会很疼。”苏云染交代完才猛然想起她昨晚是病得昏昏沉沉所以梁鹤祯也没怎么她,可今晚以后呢?
她......能拒绝吗?一个买来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拒绝呢?可这十五岁的身子也太小了,他应该不至于那么迫不及待吧?
事实证明苏云染想太多了,梁鹤祯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回头见她发愣轻咳一声:“娘子你也早点歇下吧!”然后就背对着她睡下了。
苏云染愣愣地应了一声,收拾了一番这才挪到床边吹熄了蜡烛。
黑暗中鼻尖萦绕的还是梁鹤祯身上的药味,两人身形都是单薄的,一里一外床中间都还能躺下两个人。
忙了一天了,趁着晚上赶紧集中精神进入了空间里。
空间里一如白昼,比第一次进来这里面多出了一个黄花梨的木架子,还有一张金丝楠木做的方台。
方台上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焚香炉,香炉里插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线香。她正要拿起来端详,突然发现香炉下压着一张纸条。
‘若有事要寻本官,便可以以意念点燃线香’。
妈呀,判官大人这么人性化的!哎呀,这不还挺有人情味的嘛!错怪他了!
纸条在她手中瞬间化为粉末消失殆尽,这才是真正的阅完即毁。
移步到木架上,架子很大但上面摆放的种子却少得可怜。
水稻、小麦、地瓜。只有三种作物种子,略为有点失望。不过转念一想,有这些已经很好了。
木架旁挂着一把犁耙、锄头、镰刀、铲子,还有一些瓢盆,能给到她的工具也是基础得可怜。
不远处有一口井,井水溢出直接进入了田里。她得好好规划规划,把这十亩田分成四份。其中两份引水进入做水田种植水稻,一份旱田种植小麦,剩下一份做旱地种植地瓜还有药草和菜蔬。
说干就干,苏云染泥巴垒砌了分界,十亩地被分成四份。井水源源不断流入水田,苏云染神奇地发现这浸泡了井水的泥巴格外松软,犁地都不费劲了。
虽然泥巴松软,但占据二分之一的水田面积还是很大,她一个人拉着犁耙干了很久才不过犁了有五分之一。
“累死了,要是有头牛该多好啊!”正想着,判官的声音突然响起。
“想要牛可以,拿功德来换。”
苏云染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我的功德都已经兑换清零了吗?现在我哪来的功德来换老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