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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周润林适应了森林阴暗的环境,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了短棍,紧张戒备的往前走去。阳光只能斑驳的从高耸入云的古树的间隙里勉强透出一丝,周润林就借着这一丝昏黄的光往前摸索,他拨开看不到尽头的野草,突然想起了上学的时候学到的课文,鲁迅——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我是第一个来的,哥给他踩出一条路。’
正在周润林壮志在怀,踟蹰满志的时候一阵血雨腥风从身后迎面扑来,一阵腥臭的红云弥漫着吹了过来,无数一人多高的野草被这阵巨大的、满是腥味的风吹得像是被奴役的臣民一般匍匐于地,周润林本能的向前一窜,身体紧张得轻微的抽搐,本能的发动了全部的体能,绕着野草狂奔,求生的本能让周润林如风一般往前狂奔,周润林感觉后面的摩挲的巨大的‘莎莎哗哗’远了一些,这是什么怪物!
他回过头看着远处,不看还好,这回头一看,吓得周润林差点疯了,一个小沙发那么大,长着犄角得怪蛇脑袋,瞪着硕大的血红的眼睛,吐着半米长的信子,带着毒雾往自己的方向风驰电掣的一窜一窜地追来。周润林疯了一般向前狂奔。
‘老子高考有这速度,就能考一本的体育生了!’
周润林完全忘了劳累,只顾奔命的狂跑,终于身后的声音小了。
周润林回头一看,终于那头怪蛇不见了。然后他缓慢的停下,跪在地上大口的呼吸,感觉自己的肺都在出血,才注意到身体在冒着热气,被风一吹,又是透骨的寒冷,这别受风寒才好,中医上讲出汗之后不能被风吹……周润林自己都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
过了好一阵子,周润林才从上一次呼吸和下一次呼吸急促的连接到一起的速度降低了一些,肺和气管处也缓和了那种剧痛的折磨。周润林想起了李老头子那张猥琐的脸,糟老头子,你等着!看我不怼死你!他看了看天,天色已晚,森林里更加黯淡了。
“嗷……!”什么?狼?啊?狼!一声悲壮的狼鸣嚎叫,吓得周润林魂不附体。
这是什么鬼地方!周润林扒开前方的一人多高的杂草,啊?只隔着不到两米,密密麻麻得绿色得光芒,密密麻麻的站着有两百多头凶恶的狼。
为首的一头,一身雪白,三米多长,慵懒的站在高坡上,对天嘶吼,那声音苍凉,悲鸣,仿佛一位有无尽伤心事的风尘旅客,仿佛是对着山对着天对着无尽的时光如泣如诉的诉说。
天色很暗,这匹与众不同的狼王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白色的光芒,使得它的周围都被这团银月的光芒所影响,比别处要明亮一些。
周润林看向它的目光注视的地方,那里也是群狼围绕的地方,是一株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的大树,好漂亮的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