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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何,皇兄太蠢了,孤看不过去……”吃完了一个橘子,郁烨用帕子擦了擦手,言简意赅答话。
书歌:“……”
其实郁烨对她下手绝非没有缘由,谁知道她这神经质的父皇这次搞了这么一出幺蛾子,就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梦,便突然回忆起了自己多年前外出巡游留下的野情,要说是这晋雍内国的都还无伤大雅,偏偏他看上的是北侧蒙汉的女子,要说这蒙汉同晋雍关系有些暧昧,时打时和,近几年倒是冲突更多,因为它似乎同这晋雍的死对头楚颍结了盟。
这两国结盟的契机她也是知晓的,晋雍北境有蒋家猛将驻守,蒙汉的各族部落自然不敢贸然攻打,于是便将狼子野心放在了楚颍身上,若是不那楚颍太子带兵将他们连连击退,恐怕他们也是不甘于落个赔上割地百里的“结盟之礼”。
在这个节骨眼上拉一个蒙汉女子入皇朝内部,她那庸君的爹无所畏惧,可自己却无法安心,再者,暗探曾传信过来,蒙汉与楚颍都有人盯上了她大雍皇宫静安殿里藏着的东西,不过,想来既然大皇子出手,那他心中也是不安稳的。
毕竟,现下这朝中最可能继位的就是他,那静安殿的东西要是给丢了,他就算得了这帝位,也寝食难安。
“那还需要让书墨继续追吗?”书歌见郁烨正出神,便试探性问。
又稍微离那炉子远了些,郁烨便又将手伸向小案上呈着的红橘,“不必追杀,让书墨回来吧,这皇妹……孤认下也无甚干扰。”
既然主子不追究,那这事失败便不会影响她现下的计划,心知这一点,书歌点了点头,寡淡的眼垂下,直直落在郁烨右脚,方才在听公主吩咐的空档,便注意到她在挪动悬在榻上的腿时,动作略微僵硬,书歌轻叹一口气,来到郁烨跟前蹲下,作势就要掀开她的裙角。
“没发作,你无需查看。”
听到上头传来的泠泠声调,书歌置若罔闻,从怀中掏出一个方正的小盒,缓缓扭开,里面装着的是黑色的浓稠药膏。“这天日过寒,公主旧疾定是受了影响,需得上药。”
待书歌将郁烨的裤腿撩起,绣袜之上露出一截小腿,就在那右踝边,脚脖子之上横列着一道暗红色的伤疤,重新生长出来的嫩肉依旧满目狰狞,由这上往腿上看去,依稀可见黑色的血管与青筋交错纵横,一直蔓延至小腿处,这是毒素并未清净的后遗症,伤了筋脉,尤其难以根治。
郁烨见书歌动作,并没再出声阻拦,只是停下了拿橘子的动作,缓缓将头侧过,看向红雕木的窗匣,“这药抹上也没有作用,你看用了这些日子,该疼的半分都未少过,你还是还给那瞎子,将孤给他的炉子给讨回来,那可是自殷周留传下来的。”
可书歌权当什么都没听见,依旧将注意力放在郁烨的伤处,她用食指沾了些盒中的药膏抹了上去,随后便开始慢慢地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