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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墙根,悄悄蹲在林诺窗户下面。
「妈,你今天干嘛对她那么好?」
「是不是因为我没被导演选中,你就偏心向她了?」
我不用看都知道林诺脸上那副骄纵的表情。
妈妈温声对她道:「怎么会呢?」
「明天就是换骨的日子,我是怕昨天打得太狠,不给她治疗,明天死了怎么办?」
「我是为你着想啊,明日之后,她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低头,看着胳膊上涂着的伤药。
原来是怕我死了啊。
林诺一听,连忙同意:「对,她得把骨交出来才能去死。」
「妈今晚得把她看得牢一点,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妈妈语气轻柔带着笑意:「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你就是个大美人了!」
林诺笑得花枝乱颤。
笑声传出墙壁。
刺痛着我的耳膜。
我紧紧攥着双拳,克制自己。
愤怒充斥着我的大脑。
姐姐。
你这么想要我的骨。
那我就夺了你的皮好了。
7.
我坐在床上,一直等到深夜。
我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从床底下掏出我所有的钱。
从窗户翻身而出,直奔公园而去。
我比昨天来得早了些,老婆婆果然还在石头那里坐着。
我蹲在她的摊子前,指着那束灵芋花,眼里冒着光:「婆婆,这束花多少钱?」
婆婆抬眼看我,笑呵呵地道:「小姑娘,我的东西可不是用钱买的。」
我不禁疑惑:「那用什么买?」
「缘分。」婆婆蹲下,从包裹里拿出那束灵芋花,放到我手里。
我接过花,看着婆婆。
这么珍贵的草药,凭一句缘分就送给了我。
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也不知道这婆婆说的是真是假,只好将信将疑。
婆婆看着我蹙起的眉头,拍了拍我的肩,转身离去。
「婆婆,你知道换骨术吗?」我看着婆婆的背影脱口而出。
老婆婆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皮和骨都是人身上最有灵性的东西,承载着人的灵魂。」
她定定地看着我说,眼神深沉而悠远。
「共通的灵魂是一切术法的源起。」
8.
第二天,家里所有人都起得格外早。
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换骨的秘药。
林诺在房间换上了她最漂亮的裙子,哼着歌,心情格外好。
而我,也从衣柜里拿出了补丁最少的一套衣服。
我站在客厅的试衣镜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厨房里的动向,寻找时机。
林诺趾高气扬地从我身边经过,不屑地嗤笑:
「呵,再怎么照,你也不会变美的。」
我撇撇嘴:「哦。」
见我反应,林诺满脸不爽,扬起手就冲我扇来。
我微微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随即凑到她耳边,笑道:
「姐姐,你说要是换骨失败了,你该怎么办呐?」
林诺闻言,脸上忍不住露出怒意:「贱人,死到临头了还在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