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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噼里啪啦鞭炮的响声刺入耳膜,从妙白脸色惨白,愁上心头,并不似新婚佳人那般开心,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虚无。
她不明白,既然答应了娶她,为何还要娶从妙安。
心中有些疼痛,便一手扯下头上红盖头,出来透气。
没成想,家秋那丫头看到了扯下盖头甚至比从妙白还要着急,上前夺过她手上的一抹红,重新盖上。
“小姐,你不能随意将红盖头揭下,多不吉利,红盖头还得亲自让姑爷来。”
“他还会来吗?”
从妙白失落的喃喃道,视线又重新被一抹艳红占据。
“我去打探一下。”
家秋终于忍不住,于是便出门打听。
他明知她此生那么恨她,为何还要娶她。
相识十年有余,这一刻她竟然有些看不懂他。
沈攀娶了从妙安,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古灵精怪,却心狠手辣,却害死了从妙白的娘。
从妙白恨她,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了断从妙安的性命。
耳边渐渐安静下来,紧接着就是新郎入洞房掀盖头的环节,但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确没有一点音信。
心中一点点变得阴冷,猜想樊沈是不是不会来了。
“小姐,姑爷去了二小姐的房。”
家秋慌张提着裙子跑过来。
听闻,从妙白心中如同蚂蚁啃噬一般痛苦,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刻如同受到了背叛。
沈攀,为什么!
穿着嫁衣踉踉跄跄的跑出去,没成想,刚好碰到二人在院子中交杯饮酒,顿时,她的心如同坠入冰窖。
二人赫然一身西装和洁白婚纱,垂眸再看看自己一身红嫁衣,从妙白悲从心来,原来她才是那个被糊弄的人。
穿着白纱的女人顾盼生姿,尽显柔弱之态,微醺似的将身体倚靠在男人身上,形若扶柳,心如蛇蝎,这八个字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四目相对,从妙白有股偷窥的羞耻感,连忙将头缩了回去。
“姐姐?”
男人闻声扭头,身体僵硬,便对上那双悲凉的眸子,一袭红色嫁衣,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反倒从妙安才像明媒正娶的正室。
“谁让你出来的,赶紧回去。”
所有人难以置信,呼啦将头探向从妙白。
从妙安笑意盈盈上前握住她的手,巧笑道:“姐姐,这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怎么不在洞房待着呢,红盖头怎么能掀开呢,多不吉利。”
虚伪。
从妙白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看向沈攀。
“你当真要这么做,当真要娶她,和她洞房?”
众人像是看笑话一般叽叽喳喳,她只觉得吵闹,世上谁不知从妙白是个荡妇,从小和沈攀情投意合,定有婚约,却在沈攀家道中落的时候勾搭上景家的小少爷。
所有人都以为婚约结束了,没想到沈攀半月时间天天寻她,而从妙白次次不见。
这也让痴情的沈攀终于心灰意冷,独自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