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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继臻先是一愣,然后又有些莫名地恼火……这个毒妇宁愿趴桌子上睡觉,竟都不肯进房间与他同寝?想到江重烟白日的话,严继臻早已在脑中自动把那些话概括美化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因此,他不禁哼了一声,“好你个毒妇,说的话果然半点信不得。”
他绕到桌前,俯身去看江重烟,见她的脸因为枕着胳膊,被挤出了一小团肉,看起来倒是比平时对着自己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多了几分可爱。
严继臻不由得愣了一下,看着江重烟的睡颜竟是发起了呆,直到眼前人不知梦到什么皱眉嘟囔几声后才惊醒了他。
他忙直起身,轻拍了拍胸口,皱眉自语:“肯定是我没睡好,竟然会觉得这毒妇长得还可以……”
他又看了一眼江重烟,咬咬牙,按下心内的奇怪的感觉,快步走进内室:“算了算了,还是赶紧睡觉吧。”
他在床上躺下,瞪着床顶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外间趴着个毒妇,他不知怎么的就是难以入眠。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都能听到更夫打更的声音了,他忍不住黑了脸,一骨碌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扯了自己的外衣就往外间走,看着熟睡的江重烟,忍不住将牙又磨了磨:“睡桌子还睡得这么香,你怕不是个猪!”
暗骂了一句,也不扭捏,就把外衣披在了江重烟身上,只是不知不觉中,动作却是十分地轻。待他做完这件事,又回了内室躺下时,他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给毒妇批外衣!
总不能是怕她冷了吧?
严继臻惊恐地想到这一点,然后连忙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关心她会不会冷!肯定是没睡觉迷糊了!”
他开始纠结:“要不……把衣服拿回来吧?要是明早毒妇发现了我的外衣,肯定要抓着这一点跟我扯皮!”
他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立时就从床上坐起,恨不能立马冲出去把自己的外衣拿回来。
“但是……”
啊我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严继臻只觉得二十年来头一次这么纠结痛苦过,他连惹他爹生气都是干脆利落说惹就惹,怎么到毒妇这里就开始缩手缩脚呢!肯定是因为自己怜香惜玉,对女孩子欺负不下去!但是这可是江重烟啊!妥妥的恶毒女人,怎么能下不去手呢!
严继臻纠结半天,莫名就开始生气,他恨自己爹不给自己生个姐妹,这样不就能靠着小姑子大姑子磨死这个毒妇?
气鼓鼓的严继臻瞪大眼睛,听到窗外传来鸡鸣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熬了一个晚上!发觉这点时,严继臻再也忍不住了,他气鼓鼓地从床上起来,又气鼓鼓地跑去拿回了自己的外衣,重新又气鼓鼓地躺会床上,恨恨地闭上了眼睛:“江重烟你给爷等着!”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某人纠结一晚的江重烟则是在天亮后抬起酸疼的脖子,揉了揉脸,看着屏风后放下帘子的大床,露出个愤恨不已的表情:“严继臻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