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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爔拼命点头,故做客气回道:“陛下说得都是道理,臣给一百个同意。尤其是魏王,他的心真的是老得不能再老了。陛下您是不知道,他居然嫌弃摇花楼的姑娘太年轻不懂事。”
此事还发生在上月,胆大包天的孟爔死活拉着魏王去摇花楼喝花酒,魏王殿下早已拒绝过千次万次,这次纯属孟轻难却。摇花楼并非庸俗烟花之地,乃是最上等的妓院。里面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当成千金小姐一样供养,婆子丫鬟一个不少。尤其是摇花楼,更以水灵秀美的丫鬟出名,专门挑选十一二岁的女孩。魏王碍于身份,从不踏足此类场所。倒是孟爔,桃花郎君的封号在大小妓馆中混得风生水起,不知是多少花魁娘子的座上宾。
千呼万唤,花魁牧雪才出来见客。期间一个丫鬟大概被魏王冷峻的气质震慑住,端茶时洒了他一身。魏王倒没责怪,只是冷冷说了句:“姑娘太小终究不懂伺候。”吓得人家小丫头哭着非要投井自尽了断,不连累自家花魁姐姐,幸亏孟爔好哄歹哄才哄笑。
魏王放于座下的右手朝孟爔打了个响指,一股气流冲向孟爔后腰。
孟爔早有察觉,猛的向前挺胸,躲避魏王偷袭。
哪知魏王早已预料到孟爔反应,左手同时向前打出响指。
孟爔才发觉背腹受敌,捂住胸口一脸哀怨看向姐夫齐王,这下你该为我做主。这个小人是在趁机报复,还为今早金銮殿的那一拳生气。
齐王殿下视而不见,扭脸继续给妻子夹菜。
王妃比了个口型:“活该。”
群芳殿东边的亭阁内,坐着当朝太傅大人,左相秦大人还有工部尚书程狐。
太傅年事已高,不胜酒力,酒过三巡,似乎已经昏昏欲睡。
程狐端着酒杯左右摇晃,已入微醺状态。他凤眸细眼,男身女相,微微一个抬眼也是让人心神动荡,更何况此刻两腮微红,双眼迷蒙,难得一见的风姿绝世。
他对着严肃的秦相大人举杯:“秦大人,您的亲外甥魏王殿下可喜可贺。西原平叛的战功,兰亭驿站又揪出前朝离室余党,顺利带领银铃公主入上安。他功绩累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估量。”
秦相不可一世,面对程狐赤裸裸的诱惑和谄媚豪不动容:“战功再大,都不如人家动写几句诗作几篇文章。程大人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到处沾惹是非。”
程狐再次仰头一饮而尽,嘴角边渗下的酒水滴答成线:“下官主办千里直道事宜,往后这银子和人都得跟秦相大人要,不多多巴结怕是不行。”
秦相拣了一颗百口酥入口,咬牙清脆,听上去有一种切齿的仇恨:“哼,千里直道,怕是往后更加重文抑武。姓白的那个老家伙,走到哪里都不让人安生。”
一曲完毕,公主的十八莲步已经生出三十六影,影影对叠。一击响鼓,幻影纷纷破碎,余留公主一人茕茕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