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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昭兰撇嘴道,“骗鬼呢?你跟杨琦一样,故弄玄虚,没有一句真话。”
荀悝没有理她,从里边关上了门。
“他不算骗你。”伍越信步走来,“除了葛建,没人知道夏攸住在哪里。哦,朱莹也知道。这俩人都在保护夏攸,且武艺不俗,常人难以尾随。”
“我跟你很熟吗?”昭兰没好气道,“你怎么总是过来搭话?”
“王婶可以说话,荀悝可以说话,朱莹可以说话,为何对我这般冷漠?”伍越微笑道,“莫非你是在怕我?”
“你的身上,有种让我讨厌的气息。”昭兰与他擦肩而过,错身时稍微驻足,低声道,“那是诡诈的阴谋之气。”
昭兰逐渐走远。
伍越背对着她,沉默良久,突然笑了起来,自语道:“那就对了呀!”
张老汉养了条黄狗,就拴在王婶房后的树上。这棵不是桃树,而是榆树,是夏攸早些年从潼关移植过来的。榆树的位置,既在张老汉的房前,又是王婶的屋后,其实是在两栋房子之间的一条小路上,与贯穿全村的那条主路尚有一段距离。
那条黄狗很少狂吠,平时总是安静地趴在树下。若有人从身前走过,它便起身,对着来人摇尾吐舌,哼哼唧唧,只为讨些吃食。
张老汉很喜欢这条狗,从来不曾亏待。饶是如此,那狗依然会对过往行人摇尾乞怜,就好像每天遭受虐待饿着肚子一样。
黄狗对全村人友善,只有葛建例外。
葛建也对全村人友善,除了那条黄狗。
一人一狗宛如前世的仇人一般,只要见面,必然打起来。
那条狗也是命硬,最初被葛建打得奄奄一息,休息几天竟然痊愈了,比以前更加生龙活虎。后来夏攸让葛建注意力度,再也没有你死我活的情况发生了,彼此互有来回,皆是轻伤。
葛建坐在张老汉门口的木墩上,抱着一碗麦饭,瞪着那只大黄狗,气鼓鼓道:“狗东西,见人就哼哼唧唧摇尾乞怜,张老伯啥时候亏待你了?”
黄狗身体前倾,龇牙咧嘴,一副要扑过来的样子。
“先让你得意片刻,等俺吃完饭,再教训你。”葛建舀起一勺饭,“方才张老伯替你求情,稍后我会下手轻点儿。”
“葛建!”昭兰从小路走过来,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疲惫不堪,“我可算找到你了。”
“小姐姐?”葛建急忙站起来,单手把摇摇晃晃的昭兰扶住,并让她坐在自己的木墩上,憨乎乎地问,“这都快天黑了,你怎么还在闲逛?”
“我不是闲逛啊!”昭兰都快哭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我找了你哥一下午,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儿?”
“这……”葛建在她身旁蹲下,似乎有难言之隐,埋头吃着饭。突然,他抬起头来,把手中的饭碗递给昭兰,“你还没吃饭吧!我这碗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