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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救我,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不孝!”他想抓住我的衣摆,可锁链桎梏碰撞,限制他的一切行动。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目眦尽裂眼神惊恐,而我一动不动地瞧着他。
他死了,死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会随着白夷的历史永远腐烂。
我命应长青以襄梁二皇子的名义安抚白夷的百姓。
这话出口后他看我的眼神莫名,我拍了拍他肩膀,心底明了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在给应长青铺路,给他在苗疆民众心里奠上基石。
我打算让白夷归附襄梁。
刚出了地牢远远的地看见白叶朝我走过来,欲言又止。
“白枝死了。”
我低头瞧见了衣裙上不小心沾上的血污。
“应长青杀的吗?”
“不是。”白叶声音忐忑,“他是…自刎。”
“白枝说,白夷是个好地方,主子从小到大活在这里,不能…叫他脏了去。”
“知道了,下去吧。”
我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块血污。
今日衣裙偏暗色,血渗进里面不好看出,可我依旧觉得扎眼。
我抓起裙角,布料发出撕裂声,我将手一甩便顺势飞了出去团成一团沾了土。
我突然不可抑制地大哭起来。
一切尘埃落定,应长青忙不迭地往襄梁赶。
太子造反,他能名正言顺的带兵入皇城。
滚滚黄沙遮住他离去的背影,白叶推着我慢慢往回走。
街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施粥的台子,众人有条不絮地排队领饭。
我赌了一把,用我所拥有的军权和地位,赌应长青不会让我失望,赌两国不再战乱,赌人民安定太平。
我也等来了一纸休书。
它将我剥离深宫红墙,我以苗疆掌司的身份昭告天下愿意归属襄梁,自此我站在的朝堂之上,成为唯一的异姓王。
见面只论君臣,不论夫妻。
我站在阶下,再也看不清应长青的眼睛。
我们都在得到,也都在失去。
我不后悔。
我自私自利,独希望应长青子孙满堂,长命百岁。
10.
应长青视角:
谢逢迎睿智聪慧,战时我持剑直指她脖喉的时候,她的眼睛没有丝毫惊慌,更多的是讶异和欣赏。
那时的相遇是棋逢对手的博弈和惺惺相惜。
只是后来相处中,不知这份情谊何时在我心中变了味道。
两国和亲,我虽早就预料到自己是被牺牲的那一颗旗子,也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却在发现和亲之人竟是她时心口一痛。
她被断掉了双腿,静静地在房内候着。
为什么是谢逢迎呢?
为人为将,她都该是翱翔天际的雄鹰。
我隔着窗纸描摹她被烛火映出的身影,眼角有些酸涩。
她眸中的自弃和妥协像钝掉的刀一样插在我的心里,虽不致命,却让人难熬。
“谢逢迎,我们杀回去。”
我提出了合作的邀请,这其中有几分私心只有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