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不解和疑惑。我不明白，明明前几天还待我如珍宝的顾轩寒为什么会带人这样对我？
听到我的疑问，从我进来开始就一直冷眼旁观的顾轩寒终于动了动他的身体。
他走过来，单手掐着我的下颚逼我抬头看他，他眼中不复往日的柔情，只有深不见底的嫌恶和嘲弄。
“林岁，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要不是为了哄夏暮开心，我甚至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跟你相处真的把我恶心得不得了，每次牵手后，我都得洗好久。”
“我们的初遇你还记得吧，当时霸凌你的人也是我安排的。”
“你这个恶心同性恋，不会真的妄想会有人爱你吧。”
顾轩寒的话如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地刺向我。听到他口中那个熟悉的名字时，我的血液在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是她，又是她！即便转学了，那个恶魔依旧如影随形。
不堪的过往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我脸色煞白，四肢发软。
见我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顾轩寒一把甩开了我，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可能真就被你这副模样给骗着了。”
“夏暮说得果真不错，你真的只会装可怜。”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垃圾，看得我的心里只剩一片荒芜。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只是因为好玩吗？”
我哽咽出声，一滴滴硕大的泪珠从我的眼眶中落下。曾经的顾轩寒对我是真的好，好到我至今都不想承认这一切都是骗局。
“唔……你不觉得把一个人捧到高位再看他摔下来很有意思吗？”
顾轩寒笑的纯良，好似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可是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浑身一凉。
一瞬间，心里那抹洁白就这么烂掉了，我低下头不再言语。
他们走后，我拖着破败的身体回了家。是了，我没有报警。因为我比所有人都清楚，报警并没有什么用处。
躺在床上，我再也憋不住泪水痛哭出声。
2.
“你看，就是这个人。”
“啊？真的假的，看着不像啊？”
“你懂什么，人不可貌相，懂不懂！”
清晨校园内，两个女生指着我愤愤地说着什么，我并没有在意。
来到教室，我无视别人的目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我伸手摸向抽屉时，我却碰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我惊叫出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只见一条蛇从我的抽屉中探出头来。
我被惊出一身冷汗，惊恐地看着那条蛇。过往的回忆如洪水一般将我淹没，曾经，夏暮将我关在体育器材室，并在里面放了许多条蛇，那种冰凉滑腻的触感至今仍是我让无数次惊醒的噩梦。
从那之后，蛇成了我最害怕的动物。
我抬眼看向这件事的唯一知情人——顾轩寒，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