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啊，那观音像是，是好不容易带过来，整整十罐血土塑成金身，那观音先不说能不能动，万一摔碎惹怒了观音？」
村里人很少有人供奉真观音。
因为距离他们不远的观音院就有座血观音，平常都在那里祭拜。
害怕摔碎了惹祸上身。
我手写在本子上反问那个人。
「你是哪个村的。」
他告诉我，他是中田村的。
「那我以后都不去中田村了。」
「不要以为我小就骗我，现在年年打仗，从外国带来血土很难吗？」
「既然觉得为难，那我就不管你们的村里的事了。」
听她这么一说，另外一个中田村的急了。
「感情你们家不想为天皇效力，省得供奉了呗，不就是供奉那堆土吗？有什么可怕的。」
我环视着这群人。
「我等你们的消息，否则，我哪也不去。」
4
他们真的砸了观音，挨家挨户地拿着一抔土回去了。
除了一个在这十里八乡都很有名的军中将领，听说出征一次可以砍下千人头颅。
「我无所谓了，死就死了，反正这辈子荣誉拿够了，哈哈哈。我呢只是享受杀人的乐趣，特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和孕妇，哈哈哈！」
他到处和别人这么说，被我听见了也毫不在意。
我也不在意，只是不再给人治病。
那个村里的人找了好几次无果，礼物也是一茬接着一茬送，可是就是请不动我。
「我说了每家每户都要供奉，只要有人没有供奉，那我就不会治疗。」
「眼看着很多下了战场的士兵快撑不住，村里人终于急了。」
本家十个男人把将领堵在了墙角，本来想反抗的他看人多势众，也就妥协了。
上野村是个大村，几千户人家，几乎每个家都有当兵的。
从那以后，大家自觉地盯着村里几个不守规矩的人，不让他们搞小动作。
周围其他的村镇也是如此。
我呢，一个一个地给治疗。
名声越来越大。不只是附近村子，甚至县上乃至全国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慕名而来找我。
当然他们临走前都必须带上那抷血土供养。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不用言说的规则。
我和爷爷的生活越来越好，他老人家却越来越忧愁。
「闺女呀。凡是能不能留有一线。」
他幽幽地看着我，似是祈求。
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杀戮太重是会有报应的。」
见说不动我，便不再说。
只是自那以后，他一得空就串门，还专挑有士兵的家里去。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我却毫不在意。
「你就是看不惯我家又立了军功，被天皇表扬。你一辈子没有当兵的命，你家也没有，你嫉妒。」
「老不死的，当年你自己放弃为国家做贡献，导致自己被诅咒老了没儿子。凭什么听你的。我们就是要誓死效力天皇。」
「反正呀谁能治好我的伤，让我当上一级军官，我就供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