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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印天拿起卞维和的审讯记录一翻,嗤笑道:“这两人避重就轻,互相都把责任拼命往对方身上推,真是一家人,还分啥手呢。”
“熊萌所交代的卫娜的情况,跟川省蓉市那边传过来的差不多,看来张一岭查到那个戴帽子的跟踪男,很有可能就是卫娜的前夫。”卞维和说着,给他递了一杯茶。
夏印天咕嘟咕嘟灌了一通,喘口气,“那家伙会不会就是杀害卫娜的凶手?卫娜遇害是晚上9点到10点之间,他反常地不在出租屋。你们想啊,他那天晚上跟踪卫娜到星家泊小区,敲响703单元的门。卫娜点好了宵夜,把他当成按时赴约的秘密男友,于是毫无戒心地开了门。
“他进去后,先跟卫娜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和肢体上的拉扯,而后失手杀了女方。为了掩盖动机、混淆视听,误导警方查案,他故意将餐桌上的玫瑰花枝插进卫娜的喉咙里,装作是变态杀人犯——”
陈南泽打断他:“如果他有这样的心机与智商,后面又何必打那个报警电话。”
“好吧,”夏印天纠正了一下思路,“他杀了女方后,觉得愧疚难当,无法直视死者的表情,于是用桌上的玫瑰花插进死者喉咙,作为一种掩盖与祭奠。出了门后,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恐慌与后悔,打了那个报警电话。”
“这种心态可能性还大些,正如有些奸杀犯会用窗帘、床单等物品覆盖死者赤裸的尸体,就是潜意识中愧疚感的表现。”这回陈南泽没有直接反驳他的猜测。
夏印天捶了一下掌心:“那我们还等什么?趁这个前夫闻风而逃之前,赶紧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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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严浩臣提供的地址,警车呼啸着穿过街巷,停在一处“城中村”边沿。
燕市历史悠久,城市规划与改造一直在进行中,高楼大厦与现代化街区一片片建立起来,不断向近郊扩张地盘。原本的农村聚落和棚屋区逐渐被蚕食殆尽,但一小部分仍顽固地残喘于城市的包围圈中,成为打工仔、小商贩等社会底层人物的聚居地。
因为最窄的房距只有半米宽,车子根本开不进去,刑警们只能徒步进入破旧的棚屋区,挤过“一线天”似的过道,七拐八弯地找到目标所租住的单元。
门被踹开,屋里面没有人,衣物、日常用品依旧凌乱地摆放着,并没有被收拾过的痕迹,似乎住客只是暂时离开。
夏印天带人前后问了一圈,邻居大爷说看见租在这户的男子半小时前刚出了门,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陈南泽在狭小的屋内转了一圈,忽然蹲下来,从门框下方拈出一根新鲜细小的枝叶。
“你对植物颇有研究吧?”他问身旁的时萝。
他问得貌似突兀,却不像是无的放矢。时萝有些诧异地点头:“是比较感兴趣,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