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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床是意外,推羽知下楼是意外,江宁宁你的意外……还真多!”傅景桓冷冷打断江宁宁的话,不耐烦道,“明晚七点君御酒店,你当面解释,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养母把牢底坐穿,你了解我,我说到做到。”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江宁宁人也跟着茫然起来。
她对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傅景桓,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她甚至不确定,傅景桓约她明天在君御酒店见,是真的为了让她当面解释,还是为了给她下药。
在海城傅景桓混是出了名的,但一直对她很好。
这种好,还有她对傅景桓的爱,会让她看待傅景桓时加上浓厚的滤镜,无法精准作出判断。
掌心中手机振动。
她双眸重新聚焦,接听。
“宁宁,我打电话问过我姐了,羽知的情况还好你不用太担心,只要羽知没事想来景桓也不会太为难宁姨。”
没听到江宁宁的回复,谢子怀疑惑看了显示通话的屏幕:“喂?宁宁?”
“让你费心了。”江宁宁道谢,“谢谢。”
“宁宁,今天警察局门口我说的话……很抱歉。”谢子怀道歉,“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宁姨的事情,我能请你当宁姨的律师吗?”
“当然,我也吃过宁姨做的饭,在宁姨家住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宁姨的代理律师!你早点休息,宁姨不会有事的,我会和景桓好好说一说。”
挂了电话,江宁宁尝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身来,扶着冰凉的长椅靠背才费力站直身子。
凉风吹乱江宁宁的长发。
她随手拢至耳后,盯着医院花园幽暗又深长的鹅卵石小路看了半晌,才缓缓朝医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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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八点半才江宁宁被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拔了充电器,拿过手机。
陌生号码。
她未回拨,正准备放下手机,手机再次响起。
见是窦羽知的来电,她清醒了一大半,起身靠床而坐,接通。
“江学姐。”窦羽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听谢姐姐说,江学姐昨天晚上专程来了趟医院。”
“你好点了吗?”江宁宁问。
“我没事的,谢姐姐说那个不小心推了我的阿姨不是黑粉,是江学姐的亲戚。”
“是我在去傅家之前的养母。”江宁宁坦然承认宁姨的身份,和窦羽知解释,“机场……她是看到了傅景桓才挤过去的,她没有想推你,有人推了她。”
“我知道,我看过视频了。江学姐,我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窦羽知语声徐徐,“我是想问,你……和景桓哥真的离婚了吗?”
“嗯。”她应声。
窦羽知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一声叹息,大有要和江宁宁谈心的架势:“可是江学姐,我还是很害怕,我爱景桓哥,想和景桓哥在一起,但我也很害怕景桓哥有一天会想起你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