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荔这才知道自家公公已经知道了,不由得想解释:叔叔,今晚是芮娜找人骗我过去,然后说了很多侮辱人的话,还让麦哲拦住我,对我动手,小宴为了保护我才会动手的。
这话她并没有掺杂任何水份。
只是将芮娜想甩她巴掌时,麦哲拦住芮娜的事省略了而已。
靳辞宴低眸,意味深长地看了老婆一眼,并未作声。
“嗯,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跟艾瑞斯上楼去休息吧。”
麦卡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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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房间,佣人已经将药箱和冰袋放在门口柜子上了。
靳辞宴将虞荔放到沙发上后,便转身将东西提了进来,放到茶几上。
洗了个手后,就非常自觉地坐到虞荔身旁,将手伸了过去。
“敷吧,免得你睡觉都不安心。”
虞荔早就将药箱打开,闻言,娇嗔道:“你知道就好。”
握住他右手放在自己腿上,明亮的灯光下,白皙的手背关节处,红紫交加。
轻轻将冰袋覆上去,他的手微微一抖。
“疼吗?”
掀动眼睫,端详他面部表情。
靳辞宴失笑:“不疼,就是有点冰。”
“那你忍着点吧。”
看老婆一脸认真地给自己冰敷,靳辞宴则饶有兴致地将目光落在她脸上,又缓缓下移到锁骨、胳膊……
忽地,他眸光一凝,猛地伸手将她微微侧身,露出右边胳膊。
只见白皙的手肘上方,几道刺眼的红色指甲印子深深扎进肉里。
肌肤上还挂着四条渗着血迹的指甲划痕,划痕周围已经微微红肿起来。
“那女人干的?”
靳辞宴凑近她伤处,指腹轻轻摩挲着红肿边缘的肌肤。
他动作轻柔 ,嗓音却低沉得可怕。
刚才对那女人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虞荔侧头垂目,秀眉拧了拧。
之前黑灯瞎火的一直没看,只觉得刺痛,现在灯光下一照,看着竟有些吓人。
“嗯,我捡手机时,被她抓住胳膊了。等下消消毒,抹点药就好了。”
靳辞宴不作声,瞥了她一眼,低下头在伤口处轻轻吹着气。
温热的气息拂在伤痕处,刺痛感仿若瞬间消散了,虞荔心口暖暖的,视线落在那张认真专注的面容上,移不开眼。
半晌后,靳辞宴才抬起头注视着她,语气严肃:“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
早点知道,那女人的下场就不会是扇耳光了。
虞荔语塞,她也不知道被抓得这么严重了啊。
再者,他当时在现场已经给了两人那么狠的惩罚,她就觉得也没必要又特意说出来了。
“嗯……那以后再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
见他还沉着一张脸,以为他还在怪自己。
她不自觉伸出另一只手捧起他的脸:“别生气了,嗯?”
“我没生气。”
嗓音有些闷闷的,他还在为刚才没有对那女人下狠手耿耿于怀。
虞荔不知他所想,脑中却想另外一件事,语气透着丝担忧:“芮娜家里政治地位是不是很高啊?对你们家会不会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