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贺哥。”沈清瓷笑着道谢，“种草了，我以后常来。”
那得让前台单独给沈清瓷出一份价钱的菜单。
贺印沉眉梢一挑，那张冷削的薄唇吐出了更加冷酷无情的话语：“不用谢，吃饱了好谈正事。”
沈清瓷表情一噎，然后埋头干饭。
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对面的贺印沉却愉悦地笑了起来，沈清瓷更悲哀了，果然剥削才是资本家的通性，自己只是被糖衣炮弹收买的普通人民。
吃饭期间，桌上一片安静。
不是尴尬的互相沉默，两人的气氛很自然，都没有什么不自在的。
沈清瓷是很赞同“食不言”的，不过她也知道很多人喜欢在饭桌上谈事，自己进入社会，也被迫接受了这一点。
没想到贺印沉和她一样。
她抬眼悄悄打量贺印沉，还是优雅矜贵的样子，仿佛吃的是法国牛排、佳肴珍飨或者路边摊，对他都没有影响。
贺印沉的目光落在桌上，眼也没抬，揶揄开口：“看我这么久了，不发表点感言？”
话音落下，他便精准地捕捉到了沈清瓷的视线，看着对方被吓到一样，猛地一缩。
怪可爱的。
“没看你......”沈清瓷磨挲着手上的筷子。
她才不会承认，贺印沉的相貌太具有迷惑性，刚刚有被蛊惑到呢。
“啧，筷子都快被摸秃噜皮了。”贺印沉懒懒地撑着下巴，这个动作他做出来也格外好看，“没看我就没看我，快吃吧。”
沈清瓷小脸羞红，干脆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真的？”
“真的！”
本来就是七八分饱了，才有心思看看别人的嘛。
“嗯......那说点什么。”贺印沉换了个坐姿，整个人看起来很闲适放松，“开工作室感觉怎么样？”
听到前半句，沈清瓷本来如临大敌，没想到竟然是这种问题，就很像......就很像那种，家长询问在外创业的孩子干得怎么样，这种感觉。
周雯杨就从没关心过她的工作室。
“额......客人也不算很多，招了个小助理和我一起做。”
接一次活的报酬不低，沈清瓷的作品也不错。
赚不到什么钱的原因，主要还是出在知名度不高这个问题上。
一时之间，沈清瓷没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打算再等等看好的机遇。
“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
贺印沉却仿佛一眼看出她的想法，语气微冷，一针见血。
几乎所有做得不错的艺术工作者，都不太喜欢和商人打交道，这一点在沈清瓷身上也不例外。
她从小就和奶奶学习漆画这项传统工艺，养成了沉静认真的性格，和别的小朋友都格格不入，也没有很多时间去玩。
以至于等奶奶发现的时候，沈清瓷身边只有零散几个朋友了。
所以，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热爱的漆画里，想到要去找人投资、结交朋友、多认识几个潜在客户，沈清瓷就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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