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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所以顾锦华和陈蛰走出客栈时也进行了简单的易容。
海宁是座古城,街道也是盘根错节的,如果不是有了探子传来的口令,他们恐怕没有办法顺利地找到约定好的地点。
“少爷,到了。”陈蛰看着眼前的一座破庙说道。
“小心。”顾锦华点了点头,虽然相信自己的探子,但该提防的还是必须要谨慎。
陈蛰上前一步,两轻一重地敲门。
“谁啊?”
门内传来声响,却没有人过来开门。
是事情败露了吗?!
陈蛰和顾锦华对视一眼,但多年的默契使双方都没有拔剑。
“该来的人。”顾锦华朗声道。
他索性也不管这什么破暗号,直接上脚踹门。
那破门不禁踹,他都没有使多大的力,就已经摇摇欲坠,晃悠了几下便“寿终正寝”。
木门倒下惊起一地的灰尘,在光与暗之间,几个大汉唰地站了起来,刀剑对准他们。
大有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
“完了,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陆绿筠扑倒在床榻上,锤得咚咚作响,恨不得即刻去世。
想她余秋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啊,不管是纨绔子弟的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还是莺莺燕燕们的勾心斗角处心积虑,她向来都是游刃有余,众人对她的圆滑处世只有羡慕之情!
从来就没有像刚才一样愚蠢,她简直对自己恨透了。
跟着陆绿筠淋雨回来的夏婵见她如此,也不好直说,便悄悄捏着自己的衣角拧水。
“哗啦啦......”
夏婵抬眼看了陆绿筠一眼,似乎没有发觉,便继续用力拧。
刚一使劲儿,就听见一道闷闷地声音传来——“夏婵,你不要以为我耳朵聋了,滚出去拧衣裳,不许把我地板打湿了。”
夏婵撅了撅嘴,没有吭声,却是默默地找了块帕子,想把打湿的地板给擦干。
过了一会儿以后,才见到陆绿筠坐直身子,把自己的头发给揉成鸟窝,怒道:“下一次再让我见到那小子,我一定要掐死他!”
“你要掐死谁?”紧闭着的房门被人推开,那人气势很足,如众星捧月一般的到来。
陆浦月也是第一次来到九小姐的住所来,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逼仄,她嫌弃地皱了下眉头,见地上都是湿漉漉的,便把刚踏进的那一步收了回去。
“九小姐需得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必定要谨言慎行。”那女子身着鸠羽色的合领对襟的窄袖罗衫,下着白绿的百迭裙,仪态端庄优雅。
这是陆绿筠第一次见到陆浦月,不是没有从之前的记忆中得知嫡姐的长相,但还是没有亲眼目睹来得鲜活,不是那种绝美的长相。
但足够端雅大方,一眼瞧去便知是哪家府上的嫡系千金,这通体的做派绝不是小门小户可以养的出来的。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