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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浇透的阿学酒醒了一半,暗骂自己真是喝糊涂了,能接住的酒坛怎么非要打破呢?不过也都怪砸酒坛的人,这是什么新鲜的暗器玩法啊?
想到这里,她抬手一抹脸,然后朝酒坛砸来的方向一瞧,竟然是名小太监。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是她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一般,让阿学摸不着头脑。
她哪里知道这小太监抱着酒坛入内时,正巧目睹了她这位少傅大人居然双眼放着贼光,色眯眯地偷袭太子臀部的这一幕!为挽救自家主子清白,他只能物尽其用,将酒坛掷出!
“小福子?嗯……好好的怎么把酒坛乱砸?”溅出的酒水也沾到越祺然身上,他动作迟缓地站直,转过身,掸掸衣摆,问话也带着含糊的醉意。
但那被叫做小福子的太监却只死死盯住阿学,颤抖着声音质问:“你……你刚才要对我们家太子做什么?!”
“哦呵呵,他屁股上有苍蝇,我给他拍拍而已……”阿学这才从小福子的眼里读到大写的“非礼”二字,急忙干笑起来。
“胡说!哪来的苍蝇?!”小福子脖子一梗,“我怎么没看到?”
阿学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会点功夫,目力比你好,自然能看到喽——我看你是跟着太子挑灯夜读太久,眼花了!”
“你怎么知——”
小福子吃惊的问句还没说完,就被越祺然喝断:“小福子!这是太子少傅庄大人,不得无礼!”
“是,是……”闻言的小福子竟是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连连拍打自个儿的腮帮子,“是奴才失言,太子爷恕罪,少傅大人恕罪——”
“呃,无妨的。”阿学没想到小福子会这么怕越祺然,反过来替他说话,“我也听说过小福子公公,打小就跟着太子做侍读。我如今又是太子的老师了,你就算……嗯,也算我半个门生嘛!不用这么拘礼。”方才越祺然的那一喝也不怎么威严啊,至于吗?
如此强行攀亲戚,只为给第一次见面的小太监开脱,惹得越祺然不由多打量了阿学两眼,一改方才的轻佻,反倒意味深长。不过阿学始终与小福子对视,此刻只从小福子眼底察觉到惊讶与感激之色,并未留心身侧的越祺然是何反应。
与太子的侍读处好关系,也是打通师生关系的重要一步,勉强可以弥补方才第一次试探失败的损失。只是……阿学不死心地扭头瞥向越祺然的某处,希望真能有只苍蝇叮上去……
“阿嚏——”
一个喷嚏让阿学从不切实际的想象中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自己浑身都湿透了,那岂不是很容易露陷?!
阿学急忙低头一瞧,吁出一口气来——还好,今早裹胸布缠得厚实,但也不能顶太久,还是早点换身干净的衣服为妙。
“太子,你看这……有失体统,微臣还是暂回相府更衣吧。”于是她叉手在胸前,略作遮挡,转向越祺然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