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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标准笔挺的意大利西装,身形颀长,气质内敛,眉目俊朗又不失男人味。
只不过戚晚眼底倒影着的他,冷漠又疏离。
他看也没看戚晚一眼,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往后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
戚晚一愣。
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因为别的,说出的话,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卑微。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薄成钧抬头,对上戚晚三年如一日寡淡如水的脸,薄唇轻启。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三年了,戚晚总是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如果不是因为戚家的欺骗。
他薄成钧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她戚晚根本配不上自己!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戚晚耳中的轰鸣声更大了。
她喉咙哽了哽,又说出了薄成钧最不喜欢听到的那个字。
“好。”
薄成钧忽然觉得心情格外烦闷,就连餐桌上他最喜欢的早餐也变得格外寡淡无味起来。
他站起身,不耐烦的拉开椅子,就要出去。
戚晚却不知从哪儿来的胆量,抓住了他的手。
“成钧,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来的一句话,让薄成钧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戚晚仰头望着眼前之人。
薄成钧不仅仅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还是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
可现在……
戚晚强压下了喉咙的酸涩,想着母亲所说的话,缓缓开口。
“成钧,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和她在一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成钧打断了。
“神经病。”
……
人生到头来就是不断的放下。
薄成钧离开后,戚晚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失神地望着外面凄冷的雨。
不得不承认,纵使爱慕了薄成钧十二年,她还是不懂他。
雨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一个月前,医生曾道:
“戚小姐,你的听神经和各级中枢发生病变,因此导致你现在听力再次减退。”
“没有治疗的办法吗?”
医生摇头:“长时间的神经性听力下降,没有明显的药物治疗效果,我的建议还是继续佩戴助听器进行听力康复。”
戚晚知道医生的意思,就是没有治疗的办法。
将助听器取下来。
在戚晚的世界,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她不习惯这么安静的世界,来到客厅,将电视打开。
把声音开到最大,勉强能够听到一点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电视上正播放着国际甜歌王后阮心语归国的采访。
戚晚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颤。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阮心语曾是薄成钧的初恋。
多年不见,阮心语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面对着镜头,如今是那么坦然自若,再不是当初那个寻求戚家资助时,害羞又自卑的灰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