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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声于人,转过头一看,庄陈修穿着睡袍站在他身后,冷白月光下,陷在光影里的人眼底沉黑如墨,像要看到她心里去。
“嗯,就是想看看月亮…”祝音音也看着他的眼睛,浅浅的笑。
“太危险,回来吧。”庄陈修指着她身后的栏杆,栏杆之外就是二十二层的高楼,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实在危险。
“好!”
转过身,走到庄陈修身边,环住他的腰,巴掌大的小脸正好埋入他的胸窝处,顺带着蹭了蹭他胸口温热的皮肤,眼睛却是冷的。
她总是能在别人找不到破绽的地方藏好对他的厌恶,准确的来说,对这段关系的厌恶。
“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吧…”
庄陈修显得精力十足,打横抱起她,长腿一迈,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就到了床边,将她放在床上便欺身而上,手指先是摸上松软的黑发,渐渐往下,到了他眼尾处,墨色愈发深重,俯身将唇印在他微微扬起的眼尾上。
“真好看..”
轻笑着继而往下,手指轻巧的就解开了他的睡衣纽扣,复又倾身而上亲吻她的唇,舌尖挑开他的牙关,比起温柔更像是噬咬,一寸一寸,直到两人之间肌肤相亲,交缠着在绚烂的烟花中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祝音音醒的不算太早,前一晚的劳累让她彻底沉浸在梦中,等到真正醒来时,庄陈修早已经离开,只有陷下去的枕头印痕能够证明他昨晚的存在。
“咚咚——祝小姐,郑先生让我来打扫。”熟悉的声音传来,应该是他派来的佣人,一周不定时的三次清扫总是是他来之后。
默默起身,随意从衣柜里挑了两件衣服就往身上一套,应了句:“好,等一下。”。
吃早午饭的时候,她又突然想起梁唯曾和他调侃过,这个地方就像她的家一样。
她当时没说话,现在却有了准确的形容,这个地方,比起‘家’这个形容来,更像是酒店。
谁都可以来,又谁都可以走,没有人可以留下来。
3.
祝音音上课前先去了趟寝室,下午有中国近现代史,老师又十分严格,先一步回来总是没错的。
果不其然,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都在。
她的那张床板已经被杂物填满,只能随意的挑张还算干净的床坐下。
“你们可真行,这床板都能当杂物柜用!!”吐槽别人的时候倒是一副活泼样。
“那你不是不回来吗!我们想着这床板空着也是空着…”
梁唯赔着笑,手里端着盆新洗的水果,每一颗上面都沾着水珠,看着十分新鲜。
祝音音瞥了瞥梁唯,挑了颗新鲜的水果就往嘴里扔,“那你们得赶快给我腾地儿了,我指不定下个月就得回来。”
“怎么…我闻着有八卦的气息啊!”梁唯盯得她有些发毛。
“就你话多...”
祝音音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是笑着的,手里还挑了个水果往嘴里扔,状似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