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黑发容颜美极的女子双手搭膝,静静看着她们三个长成天下精彩惊艳的女子。
那时候人真多啊,距离现在两千多年了,清源涧流不再是她哥哥的生死之交
黑发的女子斩情根飞升成仙,白意柔大败成了被世人嘲讽丢番茄鸡蛋的傻子,世间第一轻柔的师姐被斩头头颅高挂旗帜,还有那义无反顾的师侄,一打三万,杀一万
楚惜君侧头看了一眼李蓬莱,重新换上白衣的李蓬莱看着远方
白衣飘动,潇洒异常,可惜少了桌上人
少了太多桌上人,多了太多愁
楚美人看见了师侄的头发上有一根银发
轻轻抬起手,拔下
抛出
“别太累了。”
“师叔我知道了。”
……
能在整个神州找到一个字做姓同时又做名的人,基本上不可能。对于这个有五千年历史的民族来说,姓,是极其重要的。负责也没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具流传千古的话。
姓代表一个家族一个人等等。
有人以它为荣或是为耻,不管怎么说,以它为耻的人,或许有想过不要姓改姓的,但是基本不存在有名无姓无名有姓的人,或许有,但是她可能不是人。
名字千年前只有单字一个“言”字,喻意道尽天下事,黑色云鬓及腰,自然垂落在肩头上的女子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走在李蓬莱的院子里,她不是楚美人,是楚美人的嫂子,李蓬莱的师娘。
龙言的下巴不是弱水冷渝属于古典美的圆润鹅蛋脸,她的下巴微微稍尖很美也很媚,配合五官,微微挑起柳眉含怒就能迷倒无数觊觎爱慕她的男子。
她曾经有半人半蛇的丈夫这样评价过她,“她的眉毛是最美的。”
龙言打着赤脚走在石子上,石子冰凉冰凉的,龙言喜欢这种感觉。
不打任何照顾,她来到了这里。
她停下了脚步,唇角微微扬起。
她独一无人的丈夫曾经持青蟒枪挡在她身前,她照样过了
现在她丈夫的弟子持青蟒枪挡在了她身前,这次枪无头
“青枪儿都不是完整的青枪儿了。”龙言看着李蓬莱。
持枪站立的李蓬莱和龙言面对面,沉默了许久,看着走到自己面前为自己整理发鬓刘海的师娘,朝龙言微微点头。
“师娘好。”
“嗯。”
楚美人站在高楼上,持凤凰嘘声剑的手背汗打湿。
如汗流浃背的李蓬莱一样紧张。
龙言说,“青枪儿不是青枪儿”因为青蟒枪无了头,不完整。
现在的她呢?
还是那能以一“言”之力,打断已经修复的青枪儿破她哥哥碧尊绿甲;重创白意柔头部导致其沦为天下笑柄;扭断弱水冷渝一双手打穿其腹部;打断涧流士五根肋骨一双腿一手的龙言?
不是,至少现在不是。
她现在,还是无声冷寂的静静躺着的龙骨才是。
世上三株生肉莲,自己吃了一株;白道士以肉身为莲池花了五百年时间种出一株给他倾心的灰衣,还有一株,想起那朵在那的楚美人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