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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凤招慌乱制止那两人。“我没钱,但是我还有人,吴管家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哦?”吴管家饶有兴致道:“你五个女儿都已经出嫁,这个六丫头又死了,还有什么人?”
凤招道:“我还有老七,七丫头。”
“凤小七?”吴管家似笑非笑道:“据我所知,她才九岁。”
“九岁才好!”凤招站起来,讨好的笑着。“有活力,给钱老爷用了,指不定能延年益寿,多好。”
吴管家牵起一边嘴角邪笑道:“你那小七丫头现在在哪呢?”
凤招指着外面。“我刚打发她出去了,放心,她惦记她娘,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我可就等着了!”
“呜……”躲在门外转角处的凤小七用手拼命捂着嘴,还是漏出了一点哭音,好在吴管家在与凤招对话,未曾听见这边动静。她方才拿了碎银就出门,走了一段才想起来没有问凤招要买什么药,想回来问,刚好碰见吴管家远远走来,忙躲在了一旁,适才听见凤招与吴管家的这番对话,也才知道娘亲凤张氏已被凤招打死,六姐姐也在昨夜自尽,这个禽兽父亲还想将年近九岁的她送去顶替六姐姐的位置。事到如今凤小七自然不敢再露面,悄然跑离了家。一直往前不敢停下,几次摔倒又爬起来继续,直至绊上个石头,摔了个脸贴地,好半天没爬起来。
“小七?”
听着苍老的声音,凤小七抬起头,原来是邻居阿婆,替凤张氏接生了她们七姐妹的那个。“李奶奶!”凤小七扑住李阿婆的腿。“救我,你救救我!”
李阿婆将凤小七扶起来。“别哭别哭,跟阿婆说说,怎么了?是不是你爹又打你了?”
凤小七拼命摇头,哭着道:“我爹……我爹把我娘打死了,六姐姐也死了!”
李阿婆惊道:“那畜生把你娘和你六姐姐都打死了?”
凤小七还是拼命摇头,断断续续哭道:“我爹,我爹把我六姐姐卖给一个老头子,我六姐姐,六姐姐就死了,昨晚上死了,他们又来了,要抓我,抓我去,我害怕,李奶奶我好害怕。”
虽然凤小七语不成句,李阿婆也能听明白个大概。“你是说你爹把你六姐姐卖给人家了,你六姐姐自尽了,他们又来要你?”凤小七哭着拼命点头,李阿婆忍不住骂道:“凤招这个畜生。”
凤小七扑进李阿婆怀里。“李奶奶救我!”
“小七别怕,先去奶奶家,奶奶替你想办法。”李阿婆说完拉着小小的凤小七往自己家走,哪料还没走几步,凤招带着吴管家来了,远远看见凤小七就骂:
“死丫头,不回家跟这老婆子说什么话?”
凤小七躲到李阿婆身后。“李奶奶救我!”
李阿婆到底只是个老阿婆,遇上这么几个大汉加凤招,自然知道拦不住,赶紧推了凤小七。“快跑,丫头快跑!”